街邊,藤本良一躲在巷子裡看著外面巡邏的警車呼嘯而去,以前他是坐在車裡的人,現在他是逃竄的人。
一時間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但他並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叮鈴鈴!叮鈴鈴!」
街邊的公用電話響起,鈴聲在噼里啪啦的雨聲中有些微弱,但幸好藤本良一很專注,聽見後連忙去接通。
「良一桑,你現在在哪兒?」
「新宿3丁目松葉家料理旁邊。」
「請找個附近沒監控的地方。」
「這裡就沒有,所以我才會躲到這兒來打電話。」藤本良一回答道。
曾經在新宿警署工作多年,他對這邊的種種情況了如指掌,所以在殺完人後才會下意識跑到這邊來躲藏。
人都會往覺得安全的地方跑。
「好,一會兒有車來接你,你就藏在後備箱裡面,她會帶你出城。」
「秀信桑,多謝!等出城後我會打電話聯繫你,告知你一切緣由。」
「就這樣吧。」青山秀信掛斷公用電話,看向鈴木純子,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純子醬,一切拜託你了。」
「感謝不是靠嘴巴說的,是靠嘴巴做的,青山警部。」鈴木純子一臉得意和玩味,還有幾分淡淡的嘲弄。
她覺得這是對其莫大的羞辱,就跟青山秀信當時頂她的嘴一樣,她現在想起都還很憋屈,很氣,很羞恥。
儘管她們已經化敵為友了,但這時已經成了心結,必須要出這口氣。
青山秀信嘴角扯了扯,「嗨!」
這種體驗確實有點彆扭,但說屈辱肯定談不上,就是挺無語的。
「我先走了。」鈴木純子說道。
「等等。」青山秀信叫住她,轉身回到自己車裡,不多時拿著一個塑膠袋包著的幾沓美金下來,「交給他。」
「不愧是貪官污吏,車裡備著那麼多錢,隨時準備跑路是吧?」鈴木純子嘲諷一句,然後伸手接過了錢。
她還真說對了。
青山秀信時刻都準備著跑路,他提醒道:「只把錢給他,袋子毀了。」
畢竟袋子上有他們兩人的指紋。
鈴木純子來到新宿3丁目,找到藤本良一後讓他藏在後備箱,然後駕車向城外開去,很快就來到了關卡。
「請熄火下車接受檢查。」
負責守卡的警察抬手攔截說道。
鈴木純子並沒有下車,甚至是沒有熄火,僅僅是打開車窗遞出證件。
警察一看她是東京地檢的檢察官頓時有些為難,跑過去向長官匯報。
很快關卡的負責人走了過來,對鈴木純子敬禮,「檢察官閣下,今晚出了什麼事想必您也知道,請配合我們的工作,只是進行簡單的檢查。」
「八嘎!」鈴木純子怒罵一聲,神態傲慢,冷冷的說道:「沒看見地上全是水嗎?下車弄髒我鞋怎麼辦?」
這話很氣人,但卻符合底層警察對檢察官的印象,而且對方越是盛氣凌人,他們反而就越不敢過多要求。
「那這樣吧閣下,您把窗戶打開讓我們看看車裡就行。」負責的警官低聲請求道,畢竟鈴木純子只打開一條車窗縫的行為實在是有些不正常。
「雨進來會把我車內淋濕。」鈴木純子罵罵咧咧,但還是打開了車窗。
警官探頭看了一眼,發現只有她一個人後又敬了一禮,「請您慢走。」
隨後他揮了揮手示意下屬放行。
得益於檢察官的身份和日本嚴苛的尊卑之別,鈴木純子順利帶著藤本良一離開東京,在靜岡縣將其放下。
「只能送你到這裡了,畢竟我外婆家在這裡,之後被問起,我也還能以探望她為藉口。」鈴木純子說道。
藤本良一已經很感激了,對她鞠了一躬,「理解,多謝鈴木檢察官。」
他對在靜岡下車也很滿意。
因為他本就想來這裡。
「要謝就謝青山秀信吧,他為了幫伱,可是接受了我一個很屈辱的條件呢。」鈴木純子嘴角一勾,隨後將青山秀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