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跟物資局這邊談妥了多借兩間辦公室當做公司地址的事情,再在工商局和銀行之間跑了好幾趟,開辦了新公司的賬戶並拿下了新公司的執照,不知不覺,一周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又到了周六。
晚七點,項方舟如約而來。
拿出鑰匙開了門,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視機,根本無視那正在擺弄大哥大的倆哥們。
黃罡扛著大哥大站了起來,煞有介事地在客廳中踱起了方步。
「喂!餵?你大點聲,信號有些不好,聽不清楚……嗯,現在好多了,說,什麼事?想看帶子……草,那玩意有啥好看的,再說了,我堂堂一董事長,怎麼能看那種破玩意哩?」
楊寧瞅著項方舟,心裏面卻為黃老大捏了把汗。
可那項方舟卻出奇的冷靜,只是白了眼那裝模作樣故意挑逗自己的黃老大,隨即調好了頻道坐到了楊寧的身旁。
「新聞聯播之後有個重要節目,對海灣戰爭的回顧總結,唉,這個伊老二,也真是不爭氣,打不過歸打不過,但他麼只管挨揍不敢還手,你說這算是哪門子事情呢?」
黃罡裝逼挑逗項方舟宣告失敗,悻悻然也回到了沙發上,一邊繼續擺弄欣賞他的大哥大,一邊以學霸的姿態解釋分析道: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認為老薩還是明智的,既然打不過人家,那乾脆就投降,免得被揍的更慘。」
項方舟冷眼瞥了過去。
黃罡立馬起身,呵呵笑道: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嘚來,你哥倆先坐著哈,我去把火鍋給整出來。」
也難怪那項方舟會如此的憤懣。
這場戰爭的進程確實有些蹊蹺。
做為一個小國弱國,在空襲階段干不過人家實屬正常,但空襲之後的地面作戰,應該還是能夠拼上一拼。
春節前,像項方舟這種擼起袖子捲起褲管準備大看一場熱鬧的人可不在少數,而電視節目中,幾乎所有的軍事評論家都認定了接下來必有一場惡戰。
可最終的結果卻是……
全球範圍內,那摔了個稀碎的眼鏡到處都是。
後世對這場戰爭做了很多的研究,也解密了不少當時的絕密情報,楊寧看到過一些,才知道那地面戰爭之所以會造成一邊倒的蹊蹺結果,並非是北約部隊有多麼的強大,而是伊老二家裡的眾多將領都拜倒在了米金的誘惑下。
但這些,肯定是不能跟項方舟吐露半個字。
只能是吃著火鍋喝著酒,附和著項方舟,對那伊老二展開口誅筆伐。
而那項方舟,卻是越聊越生氣,且把一肚子的活,全都用酒撒在了黃老大的身上。
罵一句伊老薩,就要跟黃老大走一個,道一聲窩囊廢,還要跟黃老大幹一個。
結果,準備的各式菜餚還沒吃到一半,那哥倆便直了眼神大了舌頭。
可惜了黃老大辛辛苦苦跑回原先住的地下室那地,找了那家音像店老闆,換回來的三盤錄像帶。
第二天,哥仨按照原計劃,去了趟友誼商店。
待出來時,活脫脫變成了三個大帥逼。
那黃罡捋著頭髮,借著商店櫥窗的反光,左照照,右映映,不無感慨道:
「老二,老三,你倆知道哥哥我現在最想干件什麼事情嗎?去趟帝大,給那幫子老師領導瞧一瞧,我黃罡沒有那張帝大的畢業證,也一樣能出人頭地。」
項方舟昨晚上醉過了一場,已經把伊老二窩囊戰敗的火氣消退了個乾淨,此時洋裝在身,心情也是相當的不錯。
「我堅決支持黃老大!咱哥仨先去趟帝大,再去醫學院,看看還有誰敢瞧不起咱哥們。」
楊寧白了眼項方舟,再衝著黃罡撇了下嘴,只一句話,便戳破了那哥倆的氣囊。
「今天可是禮拜天。」
禮拜天,學校老師和領導都不上班,去了也是白去。
黃老大立現懊喪之色。
項老二亦是極為不爽。
中午就近找了個館子,吃了頓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