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程看著阿迪斯的屍體陷入了沉思。
阿迪斯擅長使飛輪。以陳程半吊子金庸時空熟悉度,擅長飛輪的,他只聽說過金輪法王。也不知道阿迪斯與金輪法王之間有什麼關係?
若是因此招惹上金輪法王,可不知道是好是壞。
在陳程目光長久地落在銀輪上以後,一個親兵悟性極高地將其撿了起來,鑑別了一陣,收進自己的行囊里:「陳指揮,你眼光太好了。這可是純銀的。」
聽到這話,陳程臉皮才一抽,將注意力轉了過來。
見到已經包紮好傷口的符敏儀,陳程才有些疑惑地問:「你們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符敏儀雖然對陳程略有幾分不悅,但畢竟是宮主要求她協助的對象,面上的客套怎麼也不會短了去。
她說:「奴婢奉尊主之名巡視完幾大洞主的地盤,這是準備回靈鷲宮。不想路上遇見有人動手。奴婢遠遠看到其中一人似是陳公子,便安排人慢慢圍攏過來。只可惜奴婢們無能,沒有幫到陳公子。」
符敏儀在童姥面前自稱奴婢,在外人面前卻一向飛揚跋扈。只是因為童姥命令,才在陳程面前自認了下人。
只是她此前沒有跟陳程這麼說過話。陳程聽到也是一愣,本想說萬萬不可這樣說,又不知道自己這麼說,對方會有什麼反應。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在這一猶豫,徐錚卻連忙擺手:「女俠,你們仗義援手,弄得自己受傷。程哥兒已經過意不去,哪裡還能接受你們道歉呢?再說了,女俠,這奴婢二字萬萬不可再說了。」
符敏儀不答,看向陳程。陳程連忙頷首,示意自己也是這個意思。
只是在符敏儀看來,這卻是徐錚的好意,只是託詞陳程而已。陳程只不過是看在徐錚面上,才不得已點頭。對此又對徐錚多了一分好感。
符敏儀想著自己已經出手幫助了陳程,算是完成了童姥的任務,便躬身說:「那我們就不打攪公子的正事了。」
陳程問:「靈鷲宮是在新疆天山是吧?」
符敏儀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只答:「是。」
陳程頷首:「正好,我們也會取道新疆去羅剎。大家倒正好可以同行一段路。」
符敏儀想著自己為了對方傷了好些人,容姨的內傷更是要休養幾個月才能痊癒,對方居然還要自己護著他們。不覺心裡一寒,這是何等涼薄的性子。只是她對童姥絕對忠誠,童姥的命令對她來說,就像聖旨一樣。當下應諾下來。
其實,陳程何嘗看不出來她們一行人狀態並不太好。只是陳程承她們的情,說是一路走,實則是想要護佑她們一程。
以陳程對金庸時空有限的了解,靈鷲宮可不是什麼好人緣的地方,天山童姥刻薄寡恩,敵人遍天下。陽天部的人武功也就那樣,遇見高手只怕不好過。
可惜因為符敏儀剛才一念想岔,對陳程的印象不好,自然是一步理解錯,步步理解錯了。
這麼安排唯一高興的是二十位親兵,他們眼見可以和這麼多美人同行。哪怕對他們都不假辭色,畢竟秀色可餐,單是一飽眼福已是心情愉悅。
又如此走了半日,晚上到了一處鎮子住下。
陳程餵歸鍾吃過藥,摸了摸額頭,輕嘆一聲:「一路折騰,這小鐘的病也有所反覆。似乎有點低燒。不知道該繼續吃這藥觀察下去,還是另尋一個醫生給瞧瞧。」
他們問過歸鍾叫什麼名字。歸鍾本來就渾渾噩噩,還有點失憶,只說自己叫「小鍾」。歸辛樹叫他小鍾,歸二娘叫他「鍾兒」。
陳程便叫歸鍾為小鍾,心中以為他姓鍾。又想著他說不出名字,大約是因為農家子本來就沒有正式名字,也沒有當一回事。
徐錚也摸了摸歸鐘的額,說:「可惜這鎮上沒個靠譜的醫生。」
陳程搖頭說:「只好等下一個鎮子再說了,就怕拖下去,拖出更大毛病來。」
徐錚忽然想到什麼,說:「對了,符女俠她們不是靈鷲宮的人嗎?我聽說靈鷲宮的人身上常有她們尊主煉製的靈丹妙藥。說不定她們有什麼辦法呢?」
陳程立刻起身:「是嗎?那我去求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