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巫術。」
陳程也記不清這是蘇菲亞第幾次這麼說了。
他只笑笑:「這不是巫術,這是功夫,中國功夫。」
蘇菲亞不爭辯:「好吧。是功夫。但是我要給你展示一個真正的中國巫術。」說著她就要脫自己的衣服。
陳程臉一黑,抓住她的手:「你學的巫術就是在男人面前脫衣服?」這句話若是給任何一個中國女人聽,只怕都會將對方激怒到當場翻臉。侮辱性實在有點強。所以說完以後,陳程都有點後悔。他脫口而出,但他不想侮辱蘇菲亞。
在不傷害中國的利益下,他不願傷害蘇菲亞。
只是羅剎人對此的道德觀念並不強,尤其是像蘇菲亞這種情人可以編出一個火槍隊的女人。
她說:「不是,我只給我的甜心脫。我要給你看我的胸。」
陳程臉更黑了,趕忙把她另一隻手也抓住。
蘇菲亞興奮地說:「你看看吧,我的傷好了。不痛了,基姆說全好了。」
陳程微微驚訝。這麼說起來,基姆還真是盡得被綁來的李醫生的真傳。說這是中國巫術,還真不算誇張。
他忙說:「我相信你,不用看了。」
蘇菲亞有些委屈:「可你是我的甜心。之前的甜心都見過,我不能厚此不厚你。」厚此薄彼這個詞還是有點超綱。
陳程不想接這個話題,便說:「基姆真是太厲害了。」
蘇菲亞擺手:「厲害的是中國巫術,關他什麼事。他是笨蛋。伊凡還沒有變聰明。而且他說西奧圖太大了,不能醫了。」
陳程發現自己好不容易轉移開的話題似乎也挺尷尬,只好不接下去。好在這個時候,有人來解圍。
敲門進來的齊洛諾夫,用羅剎語向公主問好。
蘇菲亞指著陳程用中文說:「記住,有我的甜心在,你只准說中國話。」
齊洛諾夫頷首,說:「公主殿下,甜心大人。今天和納雷什金男爵的哥薩克獵鹿的時候,我們發現了白狐的蹤跡。」
蘇菲亞眼睛一亮:「白色的狐狸,我喜歡。我要去獵狐。列夫終於知道怎麼才能討好了我。」
齊洛諾夫說:「男爵知道公主最喜歡極其珍貴的白狐,所以發現蹤跡以後一定讓我通知公主。明天他親自陪公主去狩獵白狐。」
陳程見到蘇菲亞興奮的模樣,也不覺莞爾。白狐估計是白化病的狐狸。這樣的狐狸確實可以說極其珍貴。
蘇菲亞不太高興地說:「誰要他去。他連熊都打不過,還打狐狸?我有甜心陪我去就行了。」
陳程臉微微一抽,實在不清楚瘋婆子這是一個什麼邏輯。不過他知道,蘇菲亞不想和列夫同行,而想和他膩在一起,以至於有點口不擇言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因素。還有就是蘇菲亞平時找藉口就真的是找藉口,不用編得讓人相信,只要她開口了,就沒人能反駁。
齊洛諾夫有些躊躇,不過還是點頭稱是,退了出去。蘇菲亞讓他給外面帶話,誰也不許再進來打擾她了。
蘇菲亞有些興奮地說:「甜心。我要抓一對白狐。然後你養一隻,我養一隻。哪怕是你回到了中國,你看到狐狸也會想起我。我也是的。」
很直白的情話。陳程有些恍惚。他記得郭靖黃蓉也有一對白雕,他們可是神仙眷侶。而他和蘇菲亞算什麼呢?
有時他想心軟。可他又覺得心軟對於蘇菲亞可能才是真正的傷害吧。於是他便只好繼續裝作什麼也聽不懂。
蘇菲亞見他不說話,便提起一瓶酒給他:「今天你贏了。所有羅剎人都知道你了不起。我高興。我的傷也好了,我可以喝酒了。你要陪我喝酒。」
陳程苦笑一聲:「又來?我真是不會喝酒啊?」
蘇菲亞堅持遞給他:「你會喝的,你聞聞。」
陳程沒懂這是什麼意思,便將頭湊過去,只聞到酒香之中別有一股奇異的香味。
他擺手:「我不會喝,這酒度數也很高。」
蘇菲亞嘟起嘴:「你連中國酒都不喝嗎?」
陳程皺起眉,又看了看酒。不過他不是令狐沖也不是祖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