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勇莊客。
為首那人銅盔鐵甲、鋼槍黑馬,臨近即壓住陣腳、排開陣勢。
他以槍指著梁山眾人,高聲喝喊:「懸掛晁字大旗,莫非梁山泊賊首至此?我正欲打上梁山拿你請賞,不期匹夫竟來送死,今日見到爺爺曾魁,還不下馬受縛,更待何時!」
「小畜生找死!」
晁蓋聽得怒火中燒,正要拍馬上前廝殺泄憤,卻不料被林沖搶了先。
「哥哥稍歇,看我拿住此賊!」
「也好.」
林沖沒聽得晁蓋同意,已快馬奮蹄如箭而出。
陣前交馬,各顯本領。
曾魁槍馬嫻熟,對上竟林沖絲毫不慌,但斗至二十合後,突然覺得力不從心,他把自己當作一彎小河,眼前對手就如浩瀚汪洋,有著深不見底的恐怖。
當的一聲。
曾魁猛的挑開林沖槍頭,突然毫無徵兆就拽馬轉身,徑直往柳林拖槍逃走。
晁蓋見狀林沖得勢,正欲帶著隨行數百人展開追擊,卻見林沖得勝卻勒韁停在原地,就這麼看著曾魁漸行漸遠。
「林教頭,你這是」
「那片柳林頗為密集,小弟擔心內有埋伏,不如來日到市口搦戰,到時看得虛實高低,再作商議不遲。」
「有道理」
晁蓋不懂兵法戰略,隨即附和林沖攜眾回營。
夜裡也沒組織眾將合議,打算等明日將士們完成行軍休整,就一股腦殺將進去。
晁蓋不組織合議,不代表同行的頭領們不思考,特別是呼延灼、孫立等軍官,已經把今日看到的情況,在腦海里自行繪成地圖,這樣之後作戰就不會迷路。
首次作為一營主將,楊長缺乏經驗難以入眠,夜裡擔心曾頭市劫營,與扈三娘皆和衣而睡。
睡至半夜,楊長出帳小解。
那時月亮已落到山下,眺望營外一片漆黑森森,抬頭只有星星數顆。
娘的,都第三次了,我也不尿頻啊。
今夜這是怎麼了?
難道因為緊張?還是覺得跟著老晁不放心?
躡手躡腳摸回帳房,伸手拉開帳簾見一黑影立著。
那一刻,楊長暗忖以為走錯地方,幸好扈三娘開口說話。
「官人,你今夜怎麼了?」
「不知道,也許是今天水喝得多,時不時需要去放一放,咱們快睡吧.」
「哦」
扈三娘攙著楊長回去躺下,但這廝放完水一時睡不著,突然小聲問道:「娘子,白天在陣前,看了兩人許久斗將,覺得那曾魁武藝如何?」
「他能與林教頭斗這麼久,其武藝應該是不差的,官人問這事作甚?」
「曾家五兄弟,這只是其中之一,曾頭市還有兩員更厲害的教師」
「嘶」扈三娘倒吸一口涼氣,呢喃道:「難怪官人下午心事重重,如果那七人都這般厲害,這曾頭市只怕不好攻克,奴家現在算一算梁山這邊,林教頭、呼延統制、徐教頭、穆員外、孫提轄,似乎要算上你我才夠數。」
「我們對付曾家兄弟應該行,就怕遇到史文恭那廝,聽說此人有萬夫不當之勇」
「林教頭也敵不過?」
「他自然沒問題。」
楊長猜測扈三娘的判斷,應該是基於自己的認知,如果按楊長個人的理解,史文恭與林沖至少棋逢對手,甚至還略略強上半分,眼下想取勝唯有智取。
遊戲裡排兵布陣容易,跟著混戰場撿屍也輕鬆,然而面對原著中必輸的劇情,想要靠自己力挽狂瀾主導獲勝,這對沒有經驗的楊長很有壓力。
想到這些煩心事,楊長在安靜片刻後,又繼續開口說道:「戰場哪能從心所欲?之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