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激動,讓吳天一晚上都沒有睡意,天一亮,他就收拾了一下自己,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房間裡就兩套舊衣服,頭髮長得好像一年沒剪了,髒亂的居住環境讓自己身上發出一股餿味。
怪不得青梅竹馬的女友會離開自己,就自己現在這幅邋遢樣,除非女孩瞎了眼,要不然是絕對不會和自己好。
「這可不行!」吳天看了一下鏡子裡的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玩行為藝術的乞丐:「得換一身行頭才行!」
打開乾癟的錢包,裡邊可憐的躺著三百塊。
三百塊錢,置辦一身行頭應該夠了吧?
吳天拿出了錢,把錢包一扔,出門下了樓去。
「老闆,剪一個超帥的髮型!」
吳天一屁股坐在理髮店的沙發啥,對著殺馬特頭型的理髮師說道。
「剪髮十塊,洗剪吹十五,有錢麼?」
殺馬特看著吳天乞丐造型,很是懷疑他付不付得起理髮的錢。
吳天撇了他一眼,很闊氣的拿了一張一百大洋,往台上一放:「來個洗剪吹套餐,找錢!」
殺馬特麻利的收了錢:「得嘞,您稍等,我給你熱熱水去!」
找了八十五,吳天好生收好。
洗了一個頭,再剪了一個頭髮,舒服多了,就是這身衣服還難看。
「哥們,理髮技術不錯。」吹乾頭髮之後,吳天滿意的走人了。
看了幾家服裝店,挑了一家最便宜的男裝店,吳天挑了一身行頭換上,看著鏡子裡精神了不少的自己,滿意的打了一個轉身。
「美女?多少錢?」
「帥哥,一共兩百不打折!」賣衣服的美女甜甜一笑。
又付了兩百,身上就只有八十五塊了,看著這八十五塊,吳天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是要不成功便成仁了。」
花了二十塊吃了一份早餐,吳天就朝地下拳場的方向走去。
拳場要到下午才三點才開始做生意,現在他去,主要是為了看看拳場地形,雖然在那掃了一年的地,但是還真沒研究過逃跑要往哪個方向跑最容易,熟悉一下地方,要是今天在那發生什麼意外,也好儘快脫身。
這是一間樓房,嚴格來說是一間破舊的樓房,不是在繁華地段,但它的擁有者卻是在這松陵城頂頂有名的地產大亨劉一刀。
拳場就在這破樓的地下室,是劉一刀的地下財產,地下室很大,能容得下幾十兩車加上千號人,生意紅火的時候,就連牆縫裡站的都是人,但是裡邊也有貴賓室,每注超過五百萬的賭家,就能進到貴賓室喝茶抱妞,而吳天因為清潔衛生,也進過這幾間貴賓室。
「嘿,小子,這麼早就來,昨天晚上沒被打夠啊?」
吳天剛進門,幾名頭髮成黃色的混混就站在入口處抽菸。
這幾個人是拳場看門的,是劉一刀手下的打手,吳天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回話,繼續走。
「喂,跟你說話呢,你耳聾了還是啞巴了?」
剛才說話的混混見吳天沒有回他話,覺得很沒面子,說著就要打上來。
「毛哥,毛哥,對不住,我這兄弟話少語結,別跟他一般見識,抽菸抽菸!」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男子急忙擋住了黃毛,遞上了一包五十塊的好煙。
黃毛很滿意的接下,拍了一下男子的肩膀:「老邪,我很中意你噢,今天就給你給面子,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這朋友。」
吳天看了一眼老邪,轉身就要走。
「喂,換了一身造型,還真讓我不習慣,剛才就看見你了,我還以為是我眼花看錯了呢?」老邪追著吳天就上來了。
老邪原名劉默邪,作為吳天為數不多的好朋友,總會在關鍵時刻幫到他,這讓吳天對他很是感激。
「老邪,從頭再活一回,就從造型開始,作為兄弟,今天我要做些什麼事你可千萬別攔著我,聽我的,對你沒壞處。」吳天跟他說道。
老邪一愣:「我去,你可別嚇我,你還想揍拐走徐靜那禿子呢?我可告訴你,他手下那幫人可不是吃乾飯的,更何況他還是劉老闆的一級大會員,你還嫌被揍的不夠啊?」
徐靜就是吳天的女朋友,準確的說應該是前女友。
吳天想了一下。
「跟徐靜沒關係,人走人留全是天意,她跟著我沒好日子過,找一個可以給她好日子的人也全屬正常,我可沒那麼自私,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老邪更加奇怪了:「不是徐靜,那你還有什麼事是怕我攔著你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主戰台下的觀眾席,吳天指著台上。
「今天我要上擂台,打拳!」
噗!
老邪直接噴了一口口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聲叫道:「什麼?你瘋了?」
吳天呵呵一笑,老邪的驚訝和面色,讓他感到一絲來自朋友間的溫暖,或許原本的吳天最大的收穫就是交了老邪這個朋友。
「我想我沒有什麼時候比今天更認真了,再告訴你一聲,如果想發財的話,拿出你所有的錢買我贏。」
老邪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摸了一下吳天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額頭。
「沒發燒啊,怎麼盡說些胡話呢?」
吳天拍了他一巴掌:「我說的是認真的,昨天被打過一次之後,我發現我特別耐打,被五六個人輪揍了半個小時居然不用上醫院,我上台去,耗也能耗死一兩個。」
「那還是算了吧,既然你不讓我攔著你,那我還得留著我的錢給你住院或者辦後事呢。」老邪嘟喃道:「我知道徐靜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但你也不用這麼作踐自己吧?俗話說天下姑娘多得是,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你要是覺得在這呆著窩囊,那我們兩個換個地方換個工作,哥們兒。」
「俗話還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呢?這年頭,要是沒錢沒本事?哪個姑娘願意跟你?聽我的,成敗再次一搏,哥們今天贏定了。」
吳天面色堅定,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老邪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這可是我的全部積蓄,裡邊有六千塊,等你上台的時候,我就買你輸,你上台之後就投降,我們也能賺一番,拿到錢我們一人一半。」
吳天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台上要麼倒下要麼贏,規矩就是這樣,不管是死是活,總之得有一個人是要被抬下來的。
老邪氣得大叫:「那你還要上去送死?」
「都說了我贏定了,跟你說不清楚,我想靜靜,你別跟著我。」吳天轉頭就走。
「靜靜?你還說跟徐靜沒關係,我看你就是在跟她賭氣。」
老邪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