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遁實驗室,一間臨時改造出來的病房外,辰馬皺著眉,抿著嘴,滿臉凝重沉思,身邊,邁特凱淚汪汪的。
四代目大人居然這麼關心他老爸的病情,居然動用了村子最寶貴的資源來救治,雖然不知道手術的過程是什麼樣的,但邁特凱知道,這一定很危險。
不過此時辰馬想的,並不是邁特戴的事情,他出現在這裡,只是以備不時之需,他思考的是另一個問題,關於因陀羅的賭局。
如今村子也已經穩定了下來,等到邁特戴這件事完成,他在村子裡就只剩下常規的文書工作,是時候.和宇智波斑正面交鋒了。
雖然不覺得現在的斑可以威脅到自己,但辰馬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個老傢伙到底留了多少的底牌。
不僅是宇智波斑,還有那個就連現在的辰馬,都不知道如何去發現並解決的黑絕。
但辰馬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因為與因陀羅的賭局只剩最後一點點時間了,如果要等到第四次忍界大戰,那就太漫長了。
而且使用穢土轉生與輪迴天生之術復活後的宇智波斑也太強大了,況且那時的宇智波斑體內,已經沒有了因陀羅的查克拉,誰知道這賭局還成不成立?
畢竟那時候的因陀羅跟阿修羅,已經開啟了新一輪的「賭局」,將注押到了另一位的載體身上。
辰馬覺得因陀羅、阿修羅和他們的載體間的相處方式很有趣,以前的辰馬有過不少猜測,比如其實宇智波斑、千手柱間這些載體,其實就是因陀羅和阿修羅的轉世之身。
又或者,其實載體的成長和抉擇,都是在因陀羅和阿修羅的干預下進行的。
不過見過一面之後,他明白這兩人與載體間的關係,並非轉世或操控,更像是.押注。
在每一次鬥爭結束之後,回歸淨土的兩人,是在挑選自己的下一輪載體,就好像是賽馬,一輪輪的賽馬,兩人分別押注自己看好的馬匹和騎手。
載體的天賦是馬匹,意志是騎手,馬能夠跑多快、以什麼樣的方式抵達終點,是由馬匹的質量與騎手的騎術決定的,作為「賭客」的因陀羅和阿修羅只能用眼光去判斷選擇。
至於為什麼他們的載體都體現出了與他們本身相似的特性.或許這就是他們本身的自信,認為自己更強,因此像自己的人,也是強者。
所以他們在押注的時候,選擇的便是與自己最為相似的人作為載體,因而每一次轉生的載體,似乎都會走上他們的老路。
因此理論上,從宇智波斑第一次真正身死之時開始,因陀羅和阿修羅這一輪的賭局就已經結束了,復生的宇智波斑,也與因陀羅沒有了關係。
畢竟那時候的因陀羅,早已將注押在了佐助身上。
哪怕辰馬能打敗復生之後的宇智波斑,也不算是戰勝因陀羅的載體,畢竟.因陀羅的查克拉已經不再承載在宇智波斑靈魂之中了。
所以,在無法使用龍脈力量,或是其他時空的大蛇丸通靈的情況下,辰馬擊敗「比自己歲數更大的因陀羅載體」的機會,就只有當下了。
宇智波斑現在已經差不多交代完了一切,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噶,或許是將帶土培養到開啟萬花筒寫輪眼,成為他真正的意志繼承人,又或許.
某天一個不小心,宇智波斑多喝了一口水嗆死了自己也不一定。
畢竟宇智波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一場孤注一擲的豪賭,他無法完全預料到將來,意外、風險始終是伴隨著宇智波斑的策劃的。
而宇智波斑的復生計劃,也的確充滿了意外,無數巧合、修正之下,宇智波斑才堪堪完成了復生的計劃,而且在最終月之眼計劃時,還是出現了無法修正的意外。
因此對於辰馬而言,他的時間也是少得可憐,要是錯過這一次機會.說不定自己就得去承受可能得罪六道仙人的風險,又一次動用龍脈的力量了。
不過種種情緒,凝結在臉上,卻是機緣巧合的讓邁特凱感動得一塌糊塗。
病房內,綱手、野乃宇以及她們帶的醫療團隊,正小心翼翼的解開邁特戴身上的封印。
此時的邁特戴只剩下腦袋和半個身子,連內臟器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