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躺在床上的安平努力了好大一會兒,終於將腦海里像是蛛網一樣支離破碎的記憶全部給整合了起來。
他今天似乎是在前往蒙德路上的湖中洗澡的時候遭到了恐怖襲擊,現在是被人給救下來了嗎?
「請放心,你現在是在蒙德城西風騎士團的休息室,非常安全,雖然你受了很嚴重的傷,但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我叫芭芭拉,是負責給你治療的牧師,不過如果你還記得你是誰的話,可以麻煩你先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嗎?」
西風教會的祈禮牧師芭芭拉有些擔心這位躺在床上的病人的腦袋。雖然很奇蹟的他外表看上去沒有什麼傷口,但芭芭拉清楚其實他的身體遭受到了劇烈的震擊,內傷十分的嚴重。
這種傷勢加之在腦袋上很有可能造成失憶的情況發生。
芭芭拉非常不希望發生這種情況,如果不能徹底治好這位傷者的話,那無論是可莉,還是姐姐都會非常自責的吧。
「我叫安平,是一個璃月水手,我隨船隊來蒙德運送一批貨物,本來打算到蒙德來購買一些特產,結果路上遭遇了不明襲擊,非常感謝伱們救了我。」
當然這三個問題在安平聽不過來就有些擔心自己被蒙德當做璃月的間諜,連忙解釋自己的身份。
「感謝巴巴托斯大人保佑,你現在已經問題不大,只需要安靜修養等待傷勢痊癒就好了。」
芭芭拉雙手交叉抱拳握於胸口,向神明虔誠禱告。
「可以請問下我昏迷了多久嗎?」
屋內的窗簾拉著,安平看不到窗外,但從屋內點著的燈火可以判斷現在大概是晚上。他有些擔心自己昏迷太久遲到拖延船隊返航的時間。
「你已經昏迷超過十六小時了,是餓了嗎?但你現在可能只能吃一些流質的食物…」
「超過十六小時了?那豈不是馬上就要到天亮的時間了嗎?不行,我得趕緊回去!」
聽到芭芭拉的回答,安平連忙從床上掙扎著想要起來。
「啊,不行!你現在還不能…」
「啊啊啊…!」
芭芭拉慌張的伸手打算去按住安平的身體,她連嘴裡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聽到了安平發出的一聲慘叫。
「…動…」
安平剛想從床上坐起來,就從背部開始傳出蔓延至全身的一股灼心撕肺的劇烈痛感,他兩輩子都沒有這種似乎全身血管肌肉里都長滿了荊棘的折磨體驗,整張臉都疼到扭曲了起來。
甚至就連他的慘叫都是到了一半戛然而止,因為就連嗓子裡的氣管都遭受了像是火燒一般熾烈的疼痛。
正巧這時琴團長與麗莎帶著低著頭的可莉來到了門口,聽到屋內傳出來的慘叫,三人連忙推開門沖了進來。
於是就正好看到了芭芭拉雙手按在安平肩膀上把他按在床上的一幕,看上去就好像剛剛安平發出的慘叫是因為芭芭拉才造成的一樣。
「哎呀芭芭拉,雖然我有時候會對一些腦袋不正常的人使用一些特殊的治療方法,但這種激烈的治療手段恐怕不能對眼前這個正經傷者使用。」
麗莎小姐抬手撫著臉,滿臉微笑的看著芭芭拉說到。
「不不…不是這樣的!」
芭芭拉頓時漲紅了臉,拼命搖頭想要解釋。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芭芭拉?」
琴倒是不相信自己妹妹的性格會折騰一個病人,眼前一幕多半是誤會。
「是他的身體還不能活動,但是他剛剛想要起床我才把他按回去的!」
「這是我的問題,並不怪芭芭拉小姐。」
芭芭拉解釋完之後安平也跟著幫她作證。
「原來如此,非常抱歉給你帶來了不便,希望你不要因此對蒙德留下不好的印象。」
琴說完,走到窗前,用一根食指搭在了安平的眉心。
從那根食指之上,安平感覺到了溫和的風元素傳遞至自己的全身,令他整個人都仿佛沐浴在春風之中一樣,劇烈的疼痛逐漸散去。
「希望這樣可以讓你舒服一些。」
看到安平的表情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