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格將一張已經泛黃的信紙遞給了徐毅,接過信紙後,徐毅就迫不及待地閱讀起來,信紙上的字跡很娟秀。郗月和李元良也圍過來,探著頭在他邊上看著信的內容。
「徐毅:
我反覆思考斟酌了一個多星期,終於鼓起勇氣,寫下這封信。
我知道,帥氣的你有眾多愛慕者,而我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但我對你的感情,卻是那麼的炙熱。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哪一刻對你動了心,也許是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也許是你對我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也許是班上只有你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的時候。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眼裡只能看到你,我的心裡只能想到你,我的腦海里全是你的身影。
我每天每天都在找機會看你,我期待著你對我微笑,我期待著你對我說話,我期待著你的眼裡只有我。
我愛你!徐毅,我真的很愛你,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哪怕你要我的心臟,我也會義無反顧地挖出來,親手送給你。
我相信你也會愛上我,因為我能為你做任何事。」
這是一封情書,應該是當年艾麗寫給「自己」的。
「看樣子「你」是她當年暗戀的對象。說不定關鍵時刻她能念及舊情,放你一馬,這麼說來你運氣應該也不至於差到f。」郗月似笑非笑地看著徐毅。
徐毅苦笑著說:「但你應該知道還有因愛生恨的說法吧,愛得越深,恨意越強。艾麗的信里寫的很偏激,她愛起來可以為「我」獻出命,恨起來恐怕是要把我千刀萬剮。」
「小毅說對了,我又找到一封信。」尤格的聲音響起,他在其他人看信時,仍舊在尋找線索。
對於他稱呼的改變,徐毅心中一顫,從未有人那麼親密地叫過他,他因為先天性心臟病,學校的活動從未參加,平時他又是不愛說話的性子,所以即使他模樣生的極為好看,也從未有同學親近過他。而他的父母一門心思全在弟弟身上,對他態度一直冰冷,直呼他大名。
但徐毅維持住了表面的平靜,默認接受了這個稱呼,從尤格手中接過了新發現的信。
「徐毅:
你怎麼可以背叛我?你明明看了我的情書,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你怎麼可以和別人在一起!恨你們!恨你們!
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你們恨…」
信紙後面的字跡變得狂亂,寫滿了「恨你們」,筆劃很用力,信紙都被劃破了好幾處,在信的最後還寫了很大的六個字「艾麗要殺了你們!」
看著繚亂的字跡,讓人不寒而慄。
「這裡看起來,艾麗已經因為「你」愛上別人而瘋了,徹底恨上了你。」郗月的嘴角輕輕勾了勾,似乎是想要擠出一個笑容來安慰他。
「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他是恨上了我們兩個。」徐毅指了指郗月說道。
「你的意思是,當年是「你」和「我」在一起了?」郗月雖然知道這只是這個恐怖世界裡的設定,但臉上還是不由自主地爬上了紅暈。
「是的,當喜歡的男生和別的女生在一起後,愛慕者應該會更恨那個女生,因為會覺得是她奪走了自己的愛。所以她想要殺你的意念應該強於殺我的,這是我根據你說你的任務難度最大推測出來的。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沒事吧?」徐毅看著眼前臉漲的通紅的郗月問道。
「啊?沒事沒事,那現在我們兩個和艾麗的關係就明確了。」郗月轉過身背對徐毅。
「但我有一點覺得非常奇怪。」徐毅看著手上的兩封信說道:「為什麼第二封信最後的自我稱謂變了,之前一直都自稱「我」,但第二封最後卻變成了「艾麗」。包括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個艾麗,她的自我稱謂也是「艾麗」。」
「可是她瘋了不是嗎?她還做出了弒母,自焚而死這種事。」郗月再次轉過身來面對徐毅時,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是因為瘋了的原因嗎?」徐毅喃喃自語道
生日宴會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