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趙大義已經想不到上一次自己老爹暴打自己是什麼時候了。只記得那時候自己年少無知,把整整一箱金票上的印花剪了下來貼窗上。本還指望著老爹可以褒獎下自己,結果迎來的卻是一頓爆捶。
難不成這次犯的事兒還能比之前這件更嚴重?趙大義心中一萬個想不通,不知道自家親爹為何突然間發火。
「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這一打,這下趙家可真的絕後了。」
趙大義被綁到受刑椅上大聲嚎叫,邊上侍衛長舉著一根皮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兩頭為難。
趙八仙抬手,指著他巨顫:「你知錯了?你根本就是連屁都不知道!我叫你在外面低調、再低調,千萬不要給我惹是生非!可你究竟在幹什麼!」
趙大義慌了,原以為這件事或許只是個小誤會,自己低個頭認個錯也就過去了。但顯然事情元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可要說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趙大義腦海里又是一陣疑惑,這些日子風平浪靜的,就連碧月樓也鮮少去。要說做了什麼出風頭的事,就是參加那次培藥交流會。可這哪是什麼風頭啊……被一個小奴隸訛了一身傷不說,還被王真當撒氣包暴打了一頓!
此刻趙大義心中簡直奔跑過一萬隻草泥馬,分明受傷的都是自己!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向自己老爹訴苦,結果還被拖到受刑台家法!這究竟是什麼鬼?
「我的爹啊……你看看你兒子這一身傷,哪裡像是出去放蕩回來的人?」
趙八仙奪過侍衛長手裡的鞭子高高舉起,卻愣是沒打下去,終究只是捶了捶趙大義的肩,嘆氣說道:「我趙八仙空有一身財富,卻在這仙界魚龍混雜之地苟活至今。靠得是臉面,講得是義氣……爹給你取名大義,就是希望你也是個重情義的人!哪怕你不學無術,也得永遠記得行走江湖,義字當先的道理。可今天正是因為你,爹的臉面可是給你丟盡了……」
趙大義瞪著一雙熊貓眼,一臉不明真相的表情:「爹,你能說清楚嗎。孩兒到底做錯什麼了?」直到現在趙大義都沒想到所有倒霉事兒都與何孤有關聯。
「你最近是不是和一個叫何孤的人產生了點小摩擦,甚至還打算找他麻煩?」
提到何孤,趙大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爹,你是不知道這小奴隸……」
「啪」的一聲,一擊耳光毫無徵兆的抽在趙大義臉上,趙八仙氣的鬍子發抖,怒道:「什么小奴隸!你可知道這個人是誰?他是你惹不起的人!即便我們趙家積累了十世底蘊,也掰不過人家一根小拇指。爹一直告訴你為人行事要低調低調,不要惹是生非,目的就在這裡。人不可貌相,有些人的身份光用眼睛可是看不出的。你已經不小了,這些道理難道還不明白嗎?」
趙大義聞言,不由長大了嘴:「他究竟是什麼人?」
「究竟是什麼人,我也揣測不透。不過他是我恩公的侄兒,恩公又這樣極力保他。以恩公的身份……」趙八仙不敢胡亂猜測下去,因為真的太可怕了。這根本不是他所能觸及到的世界:「總之你要記得,這個人不能惹。不僅不能惹,你還要想辦法與他交好。你這一輩子碌碌無為,倘使與何兄弟能結義,日後定然不會吃虧。爹在黃泉路上,也好走得放心。」
「爹……你是要我去與他道歉?這萬萬使不得啊!我堂堂趙家大少,去宦思一平台卑躬屈膝,這要是讓其餘世族公子知道。一定被笑話死!」
「啪!」第二記耳光甩在趙大義臉上,趙八仙咬牙說道:「笑話?我看誰敢笑話你。讓你去道歉,你就給我去道歉!讓你去結交,你就給我去結交!哪來的那麼多屁話,再多說一句,看老子抽不死你!」
趙大義臉上腫的跟包子似得,這下子他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世上還有一個比「爹」更為特立獨行,並且霸氣凌然,說出去可以將世界震上三震的生物,名為……「乾爹」。
「你去是不去。」眼見趙大義還傻愣著不表態,趙八仙咬咬牙,第三掌剛要落下去。
趙大義突然道:「去!我去還不行嗎。以後我一定把他當親兄弟。」
趙八仙搖搖頭:「光去還不夠,我們趙家莊這次受邀五國慶典,攬下了主宴製作。說起來也有些名氣。這樣,下次你去見他的時候,直接代我任命何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