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山卻嘿嘿一笑。
「您是指無憂王嘛?」
「城主啊,您說我從陰山府回來不立刻去救我兒,為什麼要來這討您嫌?」
「那無憂王雖說隱患多多,可它到底還是個冥靈元胎啊」他笑的一臉意味深長。
蕭京白臉色大變。
他當即閉目感知,卻發現那道若隱若現的聯繫,不知何時竟已然完全消失不見!
「敢拿我的成道之基當進身之階,你好大的膽!」
嗡!
無形勁氣驟然從其身上擴散,橫掃整座大殿。木質門窗頓時被崩飛出去,殿內桌椅更是東倒西歪,狼藉一片。
感受著周身壓力,呂承山卻面色不變:「您不會以為自己藏的很好,陰山府無人知曉吧?」
「實話告訴您,不是我去勾結陰山府,而是陰山府來找的我。」
「那詭東西早就被人看上。」
「在我離開陰山府的同時,就有人去了忘川河邊。這會兒那無憂王,恐怕已經在去陰山府的路上啦。」
蕭京白臉色鐵青一片。
「滾!」
轟!
氣浪翻滾間。
呂承山頓時被蕭京白一袖子抽出大殿,接連在地上滾了數百米遠,才擺脫氣機鎖定,滿身狼狽的站起身。
回頭瞥了眼滿是冰冷森寒氣息的大殿,他就忍不住露出一個笑臉。
老東西明里暗裡針對他百多年,今天總算揚眉吐氣一番,痛快!
「該去見我兒啦。」
「聽說他招攬了一位大才,得虧他才能多番周旋。」
「可得好好見一見。」
兩天後,忘川河邊。
黑煙滾滾升騰,火焰寒冰痕跡隨處可見。原本乾淨整齊的營地,此刻已然殘破不堪,好似被天降流星雨轟擊了數遍一般。
「只看陰山府出手餘波,就知道這無憂王不簡單。」呂承山站在河邊打量,一臉驚嘆:「得虧我兒早早遠離,不然被波及到,怕是有不小危險。」
他可不信陰山府那群人會顧忌豐安城眾人安全。
「不過,怎麼也沒留下點兒線索,這忘川河茫茫無邊,我們想追都找不到方向。」
「少爺做事謹慎,留了線索,萬一被蕭老鬼發現就不好了。」一個身材矮小,鶴髮童顏,宛若仙童般身影飄在呂承山身邊笑著勸:「再說了,陰山府那些人,也不值得信任。」
「萬一他想讓咱們和蕭老鬼死磕,挑撥離間,進而特意針對少爺怎麼辦?還是謹慎點兒好。」
「有理有理,呂老二,你這話說的有道理!」呂承山點頭連連:「陰山府慶陽城,都特麼不是好東西!」
「大哥無需擔心,十三弟就在少爺身邊。」
「我已施展他心秘法聯繫小十三,他很快就會回信告訴我們會和地點。」鶴髮童顏呂仲君一臉淡然:「咱們只需稍稍等一段時間。」
而這一等,就是五天。
五天後,某處忘川河底,陳沐一臉平淡的瞥了呂十三一眼。
「沒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泄密。」
「而作內奸的下場,就只有魂飛魄散!」
說著他眼神一厲,身邊黑煙狀五龍氣機出現又消散。
一顆磨盤大漆黑龍頭頓時在不遠處一團黑雲邊出現。
它向著黑雲內一探,輕巧就叼出一團黑煙。一仰頭,伴隨一聲短促慘叫,嗖的一下就把黑煙吞進肚子裡面。
黑光閃爍間,鋼澆鐵鑄般龍頭收縮旋轉,眨眼消失不見。
「跟我玩兒燈下黑?找死!」
說著他還意味深長的看向呂十三。
呂十三:「」
我其實是想通知呂城主來接咱們,我真不是內奸。
他趕緊平復第五次嘗試未果的陰靈神力,飽含無奈的看向呂梁。
少爺,要不,你去說說?
接收到呂十三求助視線,呂梁頓時臉皮一抽。
我說?
說之前困局是自己刻意謀算?有意無意間卻讓陳沐也變成了誘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