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河邊石屋內。
「營地里是否還有密探?」陳沐看著呂梁問。
呂梁無奈一嘆:「慶陽城針對豐安城百多年,短時間想徹底拔除乾淨,難!」
「不怕。」陳沐擺手。
「等會我就開始實時監聽整個營地。」
「撤離時我再用擔山經把所有人強制連成一片,一旦有人催動陰靈神力想做點兒什麼,我第一時間就能發現。」
「誰敢對外泄密,我立刻就能讓他魂飛魄散!」
他轉頭看向呂梁,一臉肅然:「此番出逃,任何泄密都可能會招來致命危險。」
「所以,若泄密之人涉及到你的親信,我可不會手軟!」
「真出現那種事情,你最好不要阻攔。」
呂梁臉色一變:「您懷疑我身邊有內鬼?」
「那當然!」陳沐篤定點頭。
「萬一搞錯了呢?」呂梁有些遲疑。
「不可能!」陳沐極為堅定的搖頭。
最親近之人被人家反間,然後在關鍵的時刻背叛。影視劇里都是這麼演的,怎麼可能搞錯!
他眯眼看向呂梁,一臉森然:「到時候,你可別感情用事包庇內奸。」
「不然哼哼!」
呂梁頓時打了個寒顫。
深夜。
一股無形波動緩緩擴散,繚繞整座大營。
某處篝火旁,一個背靠大石,和衣而睡的陰靈渾身一震,猛然驚醒。
不等他搞清楚怎麼回事兒,就被一股無形力量牽引,化作一團黑煙。
接著不受控制的穿過濃郁遮神霧,飛至忘川河上空,沒入一團黑雲中間。
旋即,絲絲縷縷黑色火焰出現,將黑雲團包裹圍攏,接著整團黑雲就悄無聲息的落入忘川河內消失不見。
伸手不見五指的遮神霧中,無數類似黑煙無聲飛出,於忘川河上匯聚成一團團黑雲,然後在九幽青焰包裹下,快速落入忘川河裡面。
「遮神霧阻擋視線,絕息神通遮掩氣息,無憂王?呵!」冷笑一聲,陳沐陰靈神力震動,手心處綻放淡藍微光,一圈無形力量籠罩周邊,幾人氣息頓時被遮掩。
接著他便催動擔山經,帶著呂梁尚陽等人化作陰風黑雲,快速落入忘川河中消失不見。
嗚嗚輕風在營地內打著旋的飛舞。
篝火內不時響起嗶嗶啵啵爆鳴。
僅僅幾個呼吸功夫,偌大營地就變得空蕩蕩一片。
慶陽城,城主府正殿內。
蕭京白一身紫袍,其上點綴絲絲金線。
他坐在上手暗金座椅上,一臉陰鷙的看著下方呂承山。
「剛完成陰神蛻變,就得陰山府冊封,執勾魂筆掌生死簿,作一方鎮守。」
「承山,我可真是小瞧了你吶。」
「這些年,在我面前伏低做小,背地裡卻和陰山府勾結串聯。」
「好演技,好心機啊。」
他說話不急不緩,內里卻滿是陰森冰寒。
「可不敢這麼說。」呂承山一身銀黑甲冑,笑眯眯拱手出言:「你我可都是陰山府麾下神將,替陰山府辦事乃是理所當然,怎麼能說是勾結串聯?」
「城主如此不敬府君,莫非是有不臣之心,想犯上作亂?」
「你這亂臣賊子,在我面前說犯上作亂?呵!」蕭京白面帶譏諷,盯著呂承山看。
「所以,你早就悄悄把幽冥石送去了陰山府,那個所謂藏於豐安城眾陰靈中間的消息,只是你混淆視聽的謊言。」
「拿親兒子和一城陰靈當誘餌?承山,心夠狠吶。」
「若讓呂梁知道了實情呵,不知道他該有多心寒!」
呂承山聞言卻翹起嘴角,露出個自豪笑臉:「您猜,是誰給我造的鬼門關,又是誰,定下的此番謀算?」
蕭京白面色一變。
半晌,他才漠然開口:「伱生了個好兒子。」
「可惜我聽說豐安城最近不怎麼安全。你若是回去晚了,最後一面怕是都見不著嘍。」
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