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的,州牧府又來人了。」
這時,一名鏢師匆匆跑了進來。
「慌什麼。」武承運漫不經心的問道:「又是催促我們清風鏢局鏢師上城頭的?」
「對。」
「回了!」武承運擺擺手,「就說我們鏢局的鏢師正在城內圍剿叛軍餘孽,暫時沒有人手去協助守城。」
「大掌柜,我們總是這麼拒絕,會不會惹得劉州牧不高興?」那鏢師有些忐忑的問道。
「怕什麼?」武承運道:「這仗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呢,現在我們需要依仗劉州牧,以後可不好說,只要我們鏢局的財力夠雄厚,實力夠強,就是劉州牧仰仗我們了!」
這段時間接連的擴張,讓武承運的信心爆棚,甚至有些不太將劉學放在眼裡了。
在他看來,劉學是皺眉不假,但這個州牧未必能做得長久,劉學被委派到定州做皺眉,就有監督定陽王的意思,結果現在定陽王居然造反了,劉學肯定是要承擔責任的。
此外,這段時間,他們清風鏢局搜颳了不少財富,之後還會招募大量的鏢師,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清風鏢局無論是在實力還是在財力方面,都是這定州內首屈一指的存在,劉學想要穩住定州局勢,說不得還得藉助他們清風鏢局的力量!
到時候,看臉色的就不是他武承運了,而是劉學!
「再說了,我又沒撒謊。」武承運接著說道:「鏢局的鏢師都沒在鏢局,都出去剿滅叛軍餘孽了,這是事實,即便他劉學是州牧,也不可能為難人吧?」
武承運的確是將鏢師都派了出去,不過,他的重心並非是剿滅叛軍餘孽,而是搜刮那些人財物,霸占他們的產業,然而,叛軍餘孽的確是存在的,這並非他武承運撒謊。
有時候,武承運覺得自己還應該感謝那些和定陽王走得近的人,若不是他們旗下的下屬在城內攪風攪雨,他還真沒合適藉口推掉劉學的命令。
剿滅叛軍餘孽可比上城頭安全多了!城外的軍隊這段時間時不時的就會對城池發起進攻,雖然一直沒能攻破城防,但也造成了不少守軍的傷亡。
相比之下,城內那些叛軍餘孽的威脅就要小很多了,只要腦子沒壞的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大掌柜,他畢竟是州牧,咱們多少應該給些面子吧?」前來稟報消息的鏢師建議道。
「派誰去?你去?」武承運瞪了這鏢師一眼。
那鏢師立刻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開玩笑,他可不想去城頭,那裡比城內危險多了,還是待在城內安全。
「你不去你說什麼?」武承運道:「放心,他劉學現在不敢拿我們怎麼樣,他現在的心思都在城外的軍隊身上,可沒閒工夫來管我們。」
武承運信心十足。
然而,那鏢師卻是忐忑不安,總覺得自己的這個大掌柜被這幾天的成果給沖昏了頭腦,以為自己已經有能力和劉學掰手腕了。
那可是一州的州牧,豈是一個鏢局大掌柜能比的?哪怕是他們鏢局的財力和實力增長數倍,也沒資格和劉學掰手腕。
他們清風鏢局是新晉投靠劉學的隊伍,眼下正是因為全心全意為劉學服務,以獲得劉學好感和認可的時候,武承運卻是如此推諉劉學的命令,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好事。
霸占產業、搜刮財物的確能讓他們清風鏢局在短時間內實力突飛猛進,但那也要有命去享受這些才行。
不過,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鏢師,無法左右武承運的想法。
「或許,這鏢局已經不能待了。」那鏢師心中默默想道。
其他鏢局的鏢師和鏢局之間是合作關係,他們可不像光威鏢局的鏢師對鏢局忠心耿耿、至死不渝,其他鏢局的鏢師,在鏢局遇到麻煩、危險的時候,會為自己的退路考慮,他們加入鏢局是為了賺錢養家的,可不是為了給大掌柜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