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刀口平滑。
從這裡,就可以看到這些劊子手的技藝精湛程度。
有些人,一刀下去,還有一層皮肉相連,顯然並不徹底。
而有些人,刀斬下去,鮮血狂噴,如血雨降臨,十分嚇人。
同樣有些人,一刀下去,腦袋還留在對方的頭上,但脖子前後,卻都有一道細微的血痕溢出,直至好一會兒之後,腦袋才咕隆一聲,從對方的身上滾落下來。
……
「這劊子手中,也有高手啊。」
陳少君目光看向劊子手中的其中一人。
對方的刀,很快,其他人剛剛揚起,他的刀就已經落下,然後收刀。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刀,與其他劊子手手中的長刀也並無不同,但長刀收起之時,上面卻沒有絲毫血痕,好像這一刀過去,對方的腦袋血液都來不及反應過來一般。
而且,他刀下所斬的,也是這群欽犯中實力最強的一個,頭骨堅硬,堪比金剛。
但被他一刀斬去,卻還是如刀切豆腐一般,刀過留痕,直至好一會兒,腦袋才掉落下來。
「氣海境第七重。
但憑他的這一手刀法,一般的氣海境第九重強者,也討不了好去。」
陳少君很快就有了判斷。
「劊子手林松。
沒想到這一次斬首,就連他都出面了。」
恰在這時,同樣坐在馬車之上的林夕開口了,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也是我們林家之人嗎?」
劉掌柜對於武林上的強者,根本沒什麼了解,本能中問道。
「並不是。
他其實是六扇門名捕,張開山的徒弟,張開山為了對他進行歷練,把他送到了劊子手趙謙的手下,修煉殺人刀法。
如今看來,他幾乎已經可以出師了。」
「刀法通神,練出了『意』。
這人估計要不了幾年,就能夠順利突破,晉升到先天境了。
絕對是天驕一類的人物。」
林夕說著,一陣羨慕感慨。
他們的實力,其實也並不弱。
但與這林松相比,同樣是氣海境第七重,他卻差得遠了。
對方是刀法通神,練出了『意』,而他呢?刀法稀鬆,別說領悟刀意了,就連專修的松陽刀法,也只是小成階段。
陳少君在一旁,也瞭然的點點頭。
他對於名捕張開山,還是有些了解的。
知道這乃是十多年前就已經成名的先天境強者,曾有過一人追擊千里,擒下風月大盜吳思量的戰績。
那吳思量,可是比張開山早成名十來年的先天境強者。
可想而知他的實力的不凡之處。
而這林松作為他的徒弟,有這番本事,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議論間,馬車並沒有停止,很快就從午門中穿過,走大街,過拱橋大道,然後穿過了三重厚厚的城牆大門,這才來到了盛京城城外。
入目,卻並不是預料中的荒野。
而是一排排破舊的木質房屋,東倒西斜的圍繞著盛京城,連綿十數里。
這裡,說是屬於盛京城,卻又在城牆之外,乃是多年來,在盛京城內安不了家,又不願意離開的流民所建築的房子。
多年來,規模逐漸擴大,也是盛京城最外圍的貧民區。
直至穿過了這一片貧民區,商隊才走上了官道。
官道兩旁,則是成片的農田。
此時此刻,正有無數農民,正在田裡除草作活。
今年的年景並不算好,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下雨了,田地都有些乾枯,那些農民只得從遠遠地地方挑水過來灌溉。
只是饒是如此,一些禾苗,還是顯得有些枯黃。
長此以往,就會有顆粒無收的可能。
陳少君坐在馬車上,心中觸動,藉口小解,然後一躍跳下馬車,轉眼就鑽到了天地之中。
「以我如今的法力道行,不知道這呼風喚雨之術,將會有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