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道其實還是有點好奇,崑崙道友即是煉丹師,又掌握了土遁之術這這等高明至極的法術,想來出身不凡。
不知道友可否告知一二?」
緊接著,錢老道士又突然開口問道。
「嗯?錢道友,若是在下記得沒錯的話,交流會各個道友之間,是嚴禁私自打探各自的消息的。
錢道友詢問這麼清楚,寓意何為?」
陳少君眉眼一抬,露出了一絲警惕之色。
「道友誤會了,老道我單純只是羨慕而已。
想我錢明,七歲入道學宮,苦修八年,因為資質平庸,落選七大仙宗的宗門選拔,無奈只得蹉跎歸家。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二十歲之時,意外遇到了一個遊方道士,苦求多時之後,才經對方傳授,正式開始了道法修行。
只是,七八十年下來,卻還只在道法第一境界之中徘徊,對比道友,當真十分慚愧。」
孫老道士擺擺手,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悲嗆之色,語氣低沉的說道。
陳少君臉色平靜,絲毫不為對方所言而動,心中卻漸漸有些警惕了起來。
不對勁。
兩人不過初識,可沒有熟到相互吐露自己修行經歷的地步。
就算是初出茅廬的小子,也知道不能交淺言深的道理,更別說這孫老道士,一把年紀了,經驗不可謂不豐富。
「錢道友自謙了,我也只是有一些運氣而已,真論資質,可能還不如道友。
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才不過凝元境中期,距離道友這般凝元境後期巔峰,隨時可以衝擊築道境,可還差的遠了。」
陳少君口中敷衍著,語氣隨即一轉,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道友所需的破境丹,在下手中確實已經沒有了,下一次修士交流會之中,若是僥倖獲得,我再來與道友交易一二就是。
如今的話,還是就此別過吧。」
說著,他拱了拱手,就要告辭離去。
「等等……」
錢老道士語氣一急,然後很快,嘴角就掀起了一絲奇怪的笑容,好整以待的說道:「道友別急著走啊,除了破境丹之外,道友身上的一些東西,老道我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何物。」
陳少君一雙眼眸,猛地變得銳利了起來,好似有神光溢出。
「銀子。」
恰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從陳少君的身後傳出。
「不知道崑崙道友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典故。
說的是小孩持重金過鬧事……」
錢老道士笑眯眯的說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嗎?」
陳少君笑了笑,望向了另一個方向所出現的身影。
一個大胖和尚。
也就是修士交流會之中,最後與錢老道士一起所出現的一戒和尚。
雖然陳少君非常清楚,人心難測,道法修士之中,同樣少不了陰謀詭計,心狠手辣之人。
但他也確實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參與修士交流會,就會遭到算計,被人看中,要當做目標黑吃黑。
而從這錢老道士和一戒和尚此時表現出來的默契來看,他們聯合行動的吃手,應該不少。
「你竟然不緊張?」
一戒和尚忍不住問道。
他們都是謹慎的性格,眼見陳少君臉上流露出來的鎮定,反而有些驚疑不定了起來。
陳少君語氣平靜的說道:「我當然不緊張,你們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
四方橋,連通四方,衙門王府就在邊上,對面還有個兵器庫,有重兵把守,一旦鬧出動靜,你們認為你們逃得掉?
反而我有些好奇,區區幾萬兩銀子,竟然就惹得你們動心了?」
「區區幾萬兩銀子?」
一戒和尚臉上一黑。
「幾萬兩銀子,少嗎?
可知道道法修士,每月修行所需的花費是多少?
哦!倒是忘了,你乃是宗門修士,一應修煉,都有宗門提供,哪像我們這些散修,沒有資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