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你可能並不清楚。
那綠瓶,從一開始,就是我們莫氏商行的寶物。
在之前,我們莫氏商行中就有兩個正式朝奉,因為鑑定這一寶物,命喪黃泉。
這一次放在珍寶會之中,交給了吳遠來鑑定,本來順利鑑定完了,也就罷了。但他卻因此而死。
一個朝奉大師死了,對於珍寶會來說,影響之大,可想而知了。
就連知府李大人,都開口過問。
更別說吳遠身後,也站著一大商行。
調查知道這東西原本是屬於我們莫氏商行之後,直接就問責了起來,首當其衝的,就是這盧逢春了。
紛紛嗆聲,他作為我們莫氏商行的朝奉大師,為何沒被安排鑑定這一寶物?
於是,在吳遠之後,上面的意思其實就是安排著盧逢春作為第二個鑑定綠瓶之人。
可盧逢春老奸巨猾,偏生也怕死,當然不同意了。
這才有安排那些個剛剛晉升為正式朝奉的人,一一去送死鑒寶的情況。
死的人多了,他這畏懼不敢鑒寶的名聲雖然還是會傳出來,但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畢竟那寶物太兇了,不是一般之物。
可偏生,才死了幾個,就又被陳少君將那綠瓶給鑑定了出來。
如此,所有人都會拿異樣的目光看待盧逢春,他在朝奉這一行當的名聲,也相應臭了。
貪生畏死的名聲,也將一輩子戴在他的頭上。
如此,想要暗害造成他名譽掃地的陳少君,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孫管事說著,不由搖頭。
細說起來,這一切都沒什麼好意外的。
人性本就是如此。
盧逢春早知道這寶物的危險,當然不願意涉險鑑定了,還信誓旦旦表面,這東西乃是道法修士專用,根本不是他們這些普通朝奉能夠鑑定出來的。
至少得請解寶師出手才行。
可是。
這話才說出口,那寶物就被陳少君這一個普通朝奉給鑑定出來了。
他丟臉丟大了。
因此生恨,自然就會想著謀害,教訓陳少君一頓。
而再沒什麼,比將遠超出對方鑒寶能力之外的寶物交給對方鑑定,更容易達成他的目標了。
於是狗頭鍘,就順理成章的落在了陳少君的手中。
也就是朝奉這一行當,靠的是本事吃飯,於各人人品無關,不然莫氏商行,還真不一定願意保他。
「原來如此。」
那中年人恍然,心底深處,對於那盧逢春的評價,也不由低了幾分。
當然,對方人品如何,於他也無關,對方好歹是一個朝奉大師,論在莫氏商行中的地位,可比他這個小管事,要高得多。
「你明白就好。
不是我想要害那陳少君,一切只能說,他倒霉了。」
孫管事說著,用另一隻手拿起茶杯,潤了下喉嚨,才繼續說道:「一個時辰吧,一個時辰之後,派人去他鑑定房看一下。
看看他死了沒有。
死了就安排人收屍,沒死的話……」
說到這裡,他猛的搖頭。
怎麼可能不死?
之前那綠瓶,根本就是那陳少君運氣好,剛好那厲鬼離開了,前面又有那麼多人為他替死洗煞,這才令他僥倖鑑定出了那一寶物。
如今這狗頭鍘,據他所知,可是知府衙門中擺了三十年的刑具殺具,別說對方只是一個剛剛晉升的正式朝奉了,就算朝奉大師,也要慎重應對,一不小心,就要陰溝裡翻船。
「沒死的話如何?」
中年人聞言,不由追問道。
「那我們就要重新審視他了。
只希望,不要出現什麼意外才好。」
孫管事臉上陰了陰,神色不由莫名了起來。
……
乙字一百三十七號房。
陳少君自然不知道,孫管事正與人議論與自己相關之事。
他在鑑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