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伯看到李水之後,遠遠地就跳下馬,狂奔而來。
李信看著遠處的項伯,有些不解的說道:「騎馬不是更快嗎?」
李水說道:「或許跑過來會顯得比較恭敬。」
李信感慨的說道:「槐兄這馭人之術,真是高明啊。」
李水笑了笑:「我懂馭人之術嗎?或許只是因為我品格高潔,能力出眾,因此格外受人崇敬罷了。」
李信嗯了一聲:「或許還要加上臉皮厚。」
項伯已經過來了,他舉著手中的瓶子,對李水說道:「大喜,謫仙大喜啊。小人應該已經找到那件神物了。」
項伯把瓶子雙手奉上,李水舉著瓶子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這便是石油了。」
項伯微微一愣:「此物叫石油嗎?也對,這東西產於沙石之中,又類似於油脂,叫石油很恰當。」
李水一臉慈祥的看著項伯:「這些年,你在西域吃了不少苦啊,本仙見你已經被曬得有點黑了。」
項伯頓時激動地熱淚盈眶:「小人小人萬死不辭。」
李水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咸陽吧,好好準備一番,最後一枚獎牌,是你的了。」
項伯激動的手腳發抖,立刻拜倒在地,然後嗚嗚的哭起來了。
李水又褒獎了他一番之後,對李信說道:「李兄,咱們走吧。該回咸陽了。」
李信點了點頭。
咸陽城中,嬴政派出去的信使已經先一步回來了。
無數關注著這件事的朝臣紛紛入宮,拜見嬴政。
起初的時候,他們在嬴政的書房議事,但是隨著來的人越來越多,議事地點改成了議政殿。
嬴政看著文武群臣,心想:這等於是加了一次朝議啊。
信使向嬴政和朝臣們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小人已經見過了謫仙和李大將軍。兩位大人正率領大軍,在回咸陽的路上。」
嬴政點了點頭,問道:「他們究竟是勝了,還是敗了?」
信使猶豫了一下,說道:「應當是勝了。小人看到我秦軍軍容整齊,沒有戰敗之相。」
淳于越問道:「以十幾萬人,對陣數百萬人。即便是打勝了,恐怕也只是慘勝吧?我軍傷亡多少?」
信使吞吞吐吐的說道:「小人小人曾經問過謫仙。謫仙詳細的調查了一番告訴小人。死了十五個,傷了兩個」
滿朝文武都驚呆了。
嬴政有些懷疑的看著信使:「你是不是記錯了?」
信使硬著頭皮說道:「陛下,小人接連問了三遍,屢次確認,不會記錯的。」
淳于越搖了搖頭:「荒唐,荒唐,天下間焉有此等事。」
李斯微微一笑,心想:槐穀子啊,槐穀子,這次你可是搞砸了。
之前寫奏摺的那些朝臣,又趁機來了一撥落井下石。
王綰捋了捋鬍鬚,好整以暇的問使者:「那你有沒有詢問謫仙,為何只死了十五人?莫非孔雀國和匈奴國的大軍如此不堪一擊嗎?」
使者說道:「謫仙倒是把這十五人的死因告訴我了。」
朝臣們有點納悶,心想:死因?士兵還能有什麼死因?不就是戰死的嗎?
使者從懷裡拿出來一張紙,說道:「那兩名死者,乃是到了孔雀國之後,見戰象身軀巨大,容貌憨笨,於是以繩縛象鼻,左右拉拽,以此為樂。不料戰象吃痛發狂,將此二人踩踏致重傷。」
朝臣:「」
這都什麼鬼?說白了這兩個人是作死啊。
使者又說道:「至於剩下的十五個死者。都是誤飲了恆河水,上吐下瀉,高燒不退。得此症者數百人。經軍醫全力救治,大半已經康復,然而依然有十五人病死。」
「於是謫仙下令,在孔雀國飲水,必飲井水,不可飲河水。而且井水一定要煮開。」
「這命令下達之後,便沒有人再生病了,因此死傷者,共計十七人。」
朝堂上沉默了好一會,終於有人問道:「然而幾百萬大軍作戰,就沒有人戰死嗎?」
使者猶豫著說道:「好像沒有作戰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