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經過醫者的全力救治,劉季悠悠醒轉了。
他醒過來之後,醫者並沒有多輕鬆,畢竟劉季的那些小兄弟們,也暈倒了不少。
現在能行動自如的,也就剩下一個樊噲了。
劉季虛弱的問旁邊的報社夥計:「我們可是被人下毒了?」
醫者插嘴說:「那倒不是,你們這病症,有些像是水土不服。不過不要緊,我這裡有謫仙大藥房新出的止瀉藥,效果很好。」
劉季閉上眼睛,心想:這個槐穀子,賣了瀉藥賣止瀉藥,真行啊
醫者給劉季吃了藥,他的情況終於漸漸的穩下來了。
醫者臨走的時候,囑咐劉季等人:「如今你們大泄一通,腸胃已然受損,近期內一定要食用一些清淡的東西,要戒酒戒肉,不可油膩。」
劉季苦著臉答應了。
等醫者走了之後,旁邊的盧綰虛弱的說:「兄長,我餓。」
不僅盧綰覺得餓,劉季也覺得很餓。
他強撐著爬起來,對盧綰說:「走,我們去吃飯。謫仙樓的宴席,不能不吃」
他們互相攙扶著,步履蹣跚的回到了包間。
這時候劉季發現,在場的人好像少了一些。
那夥計有些不快的說道:「諸位大人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提前走了。」
劉季哦了一聲,暗道有些可惜。
他本來打算藉此機會,好好結交一下諸位大人,沒準能在咸陽城建功立業呢。可惜,被這不爭氣的肚子給害了。
不過不要緊,機會有的是。
等過幾天康復了,再提著禮物登門拜訪好了,伸手不打笑臉人,只要說上幾句好話,這些朝臣也不至於記仇。
劉季不愛面子,他知道利益比面子重要。
於是他招呼小兄弟們落座。
朝臣走了,這宴會就顯得隨意起來了。
在場的只剩下記者和報社的夥計,大家一邊吃,一邊詢問劉季關於保險賠償的問題。
而劉季等人,一邊看著記者大吃大喝,一邊吞咽口水,一邊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唉,這麼多酒肉,都不能沾啊。
劉季等人喝著豆子飯,眼淚都快下來了。
最後樊噲忍不住了,他大喝了一聲:「我不管了,我千里迢迢,從沛縣來到咸陽城,就是為了吃謫仙樓的酒肉,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吃。」
然後他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勁頭,大口大口的吃肉,大口大口的喝酒。
眾人都像是看傻叉一樣看著他。
你吃就吃吧,喊出來幹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要犯二嗎?
劉季和盧綰等人都沒說話,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樊噲。當然了,他們不再喝豆子飯了。
過了一會,樊噲像是吃飽了,摸著肚皮滿意的說道:「咸陽城的酒肉,當真是一絕啊。」
劉季試探著問道:「你沒事?」
樊噲納悶的說道:「能有什麼事?」
劉季和盧綰等人對視了一眼,也開始吃酒肉。
看來醫者的話,也不用全聽嘛。什麼不要吃酒肉,樊噲這不是沒事嗎?
結果不到一刻鐘,劉季盧綰等人全都跑廁所去了。
報社夥計看著安然無恙的樊噲,讚嘆道:「真乃壯士也。」
咸陽日報得到了足夠的黑料,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當天晚上,他們加班加點,把報紙編出來了。
而這一切,謫仙樓的夥計知道的一清二楚。
畢竟這些人商議大事的時候,是在謫仙樓商議的。而且他們的聲音也不小,所以早就被謫仙樓的夥計聽到了。
等咸陽日報的記者一走,謫仙樓的夥計就急匆匆的去了商君別院,要趕快告知李水。
這時候天還沒亮,商君別院的人對夥計說道:「你先在旁邊等上一會,等謫仙睡醒之後,自然會見你的。」
夥計焦急的說道:「此事十萬火急,等不得啊。」
匠戶微笑著說道:「不就是劉季和咸陽日報那點事嗎?謫仙早就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