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幾人正聊著天,愣頭青這邊已經慢慢把十大板打完了。
愣頭青累的氣喘吁吁,手裡握著板子使勁喘著粗氣。
這十板愣頭青每一板都打的很實很用力。
仿佛前邊那麼多板打起來都沒這麼累過。
愣頭青看著面前趴著的季明,心想:這下應該可以了吧。
感覺這十板已經把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
即便季明這次沒失憶,恐怕離死也不遠了。
此時再看季明的屁股,完全已經皮開肉綻了。
一開始還能看到血印,甚至鮮血流出浸染在衣服上。
現在看看,仿佛鮮血流的沒那麼快了。
不過季明的整個後背都已經染紅了。
愣頭青見狀,很是佩服季明。
從開始杖行的時候,季明說了句話後,自此就沒有在坑過聲。
但是此情此景,愣頭青還是有些後背發涼。
他自己用了多少力杖行的,他自己最清楚。
見季明這慘樣,他自知,若是他自己趴在長凳上受刑,這種力道打在身上,他在就扛不住了。
季明果然是季明,看來宮裡傳言的並非虛假。
季明還是有些本事在身的。
杖行者也扭頭看了看,內心一陣竊笑:果然那是愣頭青啊,讓打幹什麼就幹什麼,讓打多重絕不偷奸耍滑。
看看愣頭青這力道,在看看季明身上這皮開肉綻的慘樣。
只有自己剛入宮跟著師父杖行的時候,才會這麼不懂事,讓打多重就打多重。
這種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不會變通的人,真不知道在宮裡怎麼混這麼久的。
但凡換個其他人,恐怕在宮裡都活不過三個月。
也是,這愣頭青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只是這想法有些極端,受刑者可要老遭罪了。
讓打多少,不僅不會偷奸耍滑,甚至還要加大力道杖行,一板子下去,可比其他人兩三板的疼痛。
自從入宮以來,親自杖行季明的次數也不少了。
從沒又沒見過季明這麼慘過。
季明這嘴也是真硬,全程竟然愣是一句話都沒吭,一聲疼都沒喊。
李水幾人見愣頭青這邊打完了,便看了過來。
李水愣頭青看著長凳上的季明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隨後問道:「怎麼,打完了?難道還有些意猶未盡?」
愣頭青回過神來,趕緊對李水說道:「小人無狀,謫仙大人莫怪。」
李水笑了笑說道:「方才在想什麼?」
愣頭青自然不能說想儘快確認季明是是死了,還是失憶了,亦或是一點事沒有。
愣頭青想了片刻,隨後緩緩說道:「大人,小的方才在想季公公果然如傳聞一般,很抗打。」
李水和李信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的笑了。
李信問道:「此話怎講啊?」
愣頭青這次滿心佩服的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開始杖行季公公的時候,季公公只說了一句話。」
李信納悶道:「哦?什麼話?」
愣頭青說道:「季公公說沒吃早飯啊,你這分明實在撓痒痒。」
李水笑道:「嗯,這話確實像是從季明嘴裡說出來的,在旁人面前裝大蒜是他的一貫伎倆。」
李水繼續問道:「後來呢?」
愣頭青緩緩說道:「後來小的便加大力道,沒一板都很用心。」
「一直到大人來,還有方才最後打完,季公公沒有再吭一句聲。」
李水點了點頭,說道:「我說呢,季明被帶出來這麼久了。」
「在前邊大廳,一直未曾聽到季明的哭喊聲。」
「我還以為下邊的人又在季明的忽悠下偷奸耍滑呢,所以閒來無事便來後院看看。」
「倒是沒想到季明早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了。」
李水上前看了看季明血肉模糊的屁股,忍不住說道:「嘖嘖,這季明倒是挺能忍。」
李信上前看了看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