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計劃,今天沙提烈要啟程回草原了。但是他走不了,因為他被人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這屋子沒有窗戶,四面不透風,點著一盞怪模怪樣的燈。不僅如此,還有一股味道,聞起來像是酒,但是比酒更濃烈。
仙酒?這東西就算不是仙酒,估計也差不多了。想起仙酒,沙提烈就一陣頭痛。
其實沙提烈猜的沒錯,他聞到的,是酒精的味道。
今天,沙提烈要接受一項手術。
咸陽城最有經驗的劉二主刀,李水帶著酒精在旁邊幫忙。
沙提烈不知道要幹什麼,但是看到李水就心裡發慌,他近乎哀求的說道:「槐大人,小王錯了,小王願意交出千匹良駒,牛羊無數,求你放小王一條生路,好不好?」
李水點了點頭,說道:「自然可以,事後你可不要食言啊。」
沙提烈大喜過望,說道:「小王決不食言。」
李水點了點頭,轉身對旁邊的劉二說道:「動手。」
劉二熟能生巧,已經扒了沙提烈的褲子。
沙提烈又驚又怒:「槐穀子,你方才已經答應了本王」
李水不耐煩的說道:「放心,我說到做到,決不殺你。」
劉二已經開始幹活了。神乎其技,令人嘆為觀止。
伴隨著沙提烈的嚎叫聲,劉二對李水說道:「槐大人,小人是咸陽城最好的刀手。然而,在小人刀下活下來的人,依然不過六成而已。萬一匈奴人死了,豈不是大罪過?」
李水晃了晃手中的酒精,說道:「無妨,有了這東西,他活下來的可能有九成。」
突然,劉二哎呦一聲,說道:「割的深了。」
李水問道:「深了會怎麼樣?」
劉二說道:「恐怕小解有些不方便,平時一用力,有可能尿褲子。」
李水說道:「無妨,左賢王以後不用力也就是了。」
一刻鐘後,劉二已經幹完了活。李水直接將酒精倒在了傷口上。沙提烈慘叫了一聲,昏死過去。
劉二也不管他,麻利的纏好了傷口。然後對李水說道:「這三天很要緊,小人會在這裡親自看著。三天之後,若此人能活下來,那就無妨了。」
李水點了點頭,帶著剩下的酒精走了。
這三天時間,沙提烈又是哭,又是罵,整個人頹廢不已,絕望不已。
他不是傻瓜,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他感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他變得很迷茫,很無助。
「不是說,中原乃禮儀之邦嗎?中原人乃翩翩君子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草原上也沒有這麼殘酷的刑罰啊。」沙提烈欲哭無淚。
旁邊的劉二很驚奇的看著他:「匈奴人果然是蠻夷,身上很是有一股蠻力。三天水米沒沾牙,居然還這麼生龍活虎的。」
傍晚時分,李水來了,問劉二:「人怎麼樣了?」
劉二拱手說道:「此人活下來了。再靜養十幾天,便可以安然無恙了。」
李水點了點頭:「活下來就好啊,好死不如賴活著。」
李水進了屋,坐在沙提烈床邊。
沙提烈被綁的死死的,兩眼呆呆的看著房梁。罵了三天,他已經接受了現實,現在已經心灰意冷,生無可戀,懶得再罵李水了。
李水對沙提烈說道:「尊駕這幅樣子,回到草原怕是有些不妥啊。若頭曼單于得知你受了宮刑,單于之位,恐怕要傳給他人了。」
沙提烈呵呵冷笑了一聲。
李水嘆了口氣,又說道:「如此說來,單于之位,一定是莫頓的了?我聽說莫頓此人,兇狠狡詐,一旦他得了大位,必定會殺了你。」
沙提烈的嘴唇顫抖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話。
李水撓了撓頭,對他說道:「對你處以宮刑,乃是遵照大秦律法。可是害你失去單于之位,繼而失去性命,大秦也有些過意不去,因此想要補償你一番。」
沙提烈慢慢的轉過頭來,陰沉的問:「還能如何補償?」
李水說道:「大秦厚道啊。陛下已經下令,你受宮刑之事,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