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反手關上房門,帶著李毅飛走到了院中,才鬆開他的嘴巴。
"七夜,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啊?"李毅飛忍不住開口。
"你就是這麼旁敲側擊的?"林七夜無奈的嘆了口氣,"布拉基的情況比我想像中的複雜,我想問題主要出在晚上那個女性人格的身上,現在貿然告訴布拉基,可能反而會引起他潛意識的抗拒……"
"哦……"李毅飛似懂非懂的點頭,"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林七夜沉思片刻,"今晚我試著跟那個女性人格交流一下,其他的到時候再說,不過在確診他的病情之前,你不要再對他提起晚上的事情。"
"好吧。"
……
齋戒所,監獄。
鐺鐺鐺鐺……
促狹陰暗的長廊之中,一個穿著黑白條紋囚服的少年拖著沉重的鎖鏈,赤足緩緩前行,他的身後跟著四位手持槍械的獄警,身前則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
長廊的兩側,漆黑的金屬杆隔絕出一個又一個獨立的牢房,牢房中的囚犯紛紛站起,仔細的打量起這個剛剛進入監獄的新人。
少年低垂的頭顱微微抬起,餘光掃過周圍,眼眸之中一抹淡淡的灰光閃過。
終於,最前面的黑衣男人停下了腳步,他低頭看向手中的文件,冷冷開口:
"編號07293,安卿魚,這裡就是你的牢房了。"
身後的獄警掏出鑰匙,解開了安卿魚手腳上的鐐銬,對著前面的牢房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趕緊進去。
安卿魚掃了一眼牢房,便默默的走了進去,身後的獄警關上牢房的大門,便跟在那黑衣男人的身後向著遠處走去。
他站在牢房的中央,灰色的眼眸逐漸掃過每一寸空間,像是一尊雕塑般站在那,一動不動。
"喂,小子!"尖銳的聲音從對面的牢房中傳來,"你犯了什麼事?"
安卿魚眼眸中的灰色褪去,轉頭看向對面牢房中的獨眼男人,緩緩開口:"偷了點東西。"
"偷東西?嘿嘿,因為這種事情被關到這裡來的,倒還真是不多見。"獨眼男人仔細打量著安卿魚文靜的臉龐,僅剩的一隻眼眸中,逐漸升起了淫邪之色,
"小子,沒想到你長得還挺白淨的,雖然樣貌比昨天那個病號差了點,但老子就喜歡你這種文弱的小男孩,以後,就跟著老子混吧,嘿嘿嘿……"
安卿魚的雙眸微微眯起,他注視滿臉淫笑的獨眼男,似乎要將他從裡到外看個透徹。
片刻之後,他搖了搖頭,
"我對廢物的肉體,不感興趣。"
聽到這句話,獨眼男的臉色一僵,眼中浮現出怒火,獰笑著開口:"小子,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有本事你就一直呆在牢裡別出來,不然……"
安卿魚直接無視了獨眼男的威逼,自顧自的坐在了牆角,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幾個小時之後,只聽齊刷刷的一聲輕響,所有牢房的房門都同時打開。
"下面是自由活動時間,需要活動的囚犯可以有序離開,活動截止時間為……"
男人的聲音從懸掛在室內的喇叭中傳出,在整個監獄內迴蕩,絕大部分囚犯紛紛開門走了出去,在一群獄警的監督下,有序地排隊向著牢獄外走去。
安卿魚從角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同樣走了出去,加入了離開的隊列之中。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幽幽響起。
"小子,你的膽子不小啊……"
安卿魚不用回頭,也知道他的背後便是對面牢房的獨眼男,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仿佛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一般,繼續向前走去。
隨著隊列走出牢房範圍之後,眾人便來到了室外的活動場所,就當安卿魚準備四處走走,摸清地形的時候,身後一隻有力的大手突然拽住了他的衣領,另一隻手的臂彎從後方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向著另一個方向拖去。
"換個地方,老子好好教教你規矩……"獨眼男的冷笑聲從背後傳來。
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