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沈煉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龜兒子,有本事再說一遍!」
餘人彥怒視沈煉,心說沒人敢對我這麼說話,你特麼算是哪根蔥!
這倒不怪他沒有眼力。
沈煉出道數年,去蜀地辦案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多是拜訪大派,唯一一次去青城山,拜訪的是天妙觀。
餘人彥紈絝子弟,靠著老爹在自家一畝三分地作威作福,沒見過沈煉,也沒見過風四娘,自是無所顧忌。
沈煉冷冷的說道:「餘人彥,余滄海的兒子,哼!就算你祖宗來了,也不敢與我這麼講話,立刻滾蛋!」
餘人彥冷哼道:「報個名字!」
「你不配!」
沈煉拿起一根筷子,對著餘人彥的胸腹射了過去,餘人彥慌忙拔劍斬向筷子,青城松風劍法,出劍快如疾風。
「鐺!」
「咔嚓!」
餘人彥手中百鍊精鐵寶劍,被筷子撞成了兩截,虎口也被震得裂開,筷子旋轉彈跳,點住餘人彥三處穴位。
「鏘鏘!」
兩位松風觀高手拔劍出鞘,哆哆嗦嗦的看著沈煉,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就算是余滄海,也不可能用筷子打斷長劍,更別說做的那般輕鬆隨意。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心中雖然恐懼,但他們必須拔劍。
沈煉要殺人,他們必死無疑,沈煉放過他們,回去之後,如果余滄海知道他們不敢拔劍,必然會受到懲罰。
「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怎麼?想要報仇?」
「不敢,只是我們少觀主雖然得罪閣下,但罪不至死,還請閣下看在余觀主面上,高抬貴手,寬恕幾分。」
「你這傢伙倒是會說話,雖然我和余滄海沒什麼交情,但這傢伙確實罪不至死,便饒你們一次,告訴余滄海,好好管教兒子,否則我會替他管教。」
沈煉拿出鐐銬,放在桌子上。
「這次只是點了他的穴道,十二個時辰後自動解開,下次就是鐐銬,戴上這個,去大牢裡反省三個月!」
「敢問閣下可是沈二爺?」
沈煉拿鐐銬的時候,露出了背後背著的鐵匣,此人雖然沒見過沈煉,但背著鐵匣的捕快,唯有沈煉一人。
想到此處,頓時冷汗涔涔。
餓虎崗、雲間寺、飛刀門、葵花派等勢力,哪家不比松風觀強?
這些勢力面對沈煉圍捕,甚至沒有絲毫還手之力,被輕鬆覆滅,他們便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沈煉穿糖葫蘆。
「你說呢?」
「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等等!」
「二爺有什麼吩咐?」
「你們剛剛點的茶水點心,還沒有付錢呢,難道想讓我請你們喝茶?我請別人喝茶,肯定不會是在茶攤。」
「是是是,我們這就付錢。」
那人慌忙掏出一塊碎銀,扔給白髮蒼蒼的老闆,隨即背著餘人彥離開。
他卻沒有看到,報出沈煉名字的時候,這個乾巴瘦的店老闆,額頭竟然滲出了冷汗,身子不由自主打哆嗦。
林平之見餘人彥出言調戲,先是想見義勇為,然後想看戲,最後得知喝茶的是沈煉,立刻帶人湊了過來。
武林門派大多不喜歡和六扇門捕快打交道,但鏢局卻必須要打交道。
鏢局想要賺錢,最先做的就是和官府打好關係,否則人家只需一張小小的通行證,便能死死卡住他的脖子。
和捕快也要打好關係,否則人家專門堵著鏢車,要檢查違禁軍械,三天一小查,五天一大查,怎麼做生意?
遇到強人劫鏢,如果鏢局的高手打不過盜匪,必要時也會選擇報案。
反正林震南押鏢這些年,前前後後報了十多次案,雖然不是每次都能把鏢銀找回來,但至少找回來五六次。
優點是省了賠付的錢,缺點是讓人看出鏢局的衰落,林震南對此卻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覺得這是好辦法。
教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