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蕊從鍛造室走出來,外面等著的詭師迎上,問道:「時師如何說?修復需要多少時間?材料是否充足?」
曲蕊頓了頓,將如意囊塞給他。
詭師一愣,面色有一瞬的難看,「時師不是答應了嗎?」
臨時反悔不修不是糊弄人麼。
曲蕊道:「你先看看裡面。」
詭師聞言狐疑的將靈識探入如意囊中。
最先發現的是消失的材料,再看還留在裡面的詭器。
什麼意思!?
詭師差點暴跳如雷。
哪有把材料和靈晶都收走,卻留下詭器不修的!
他將詭器取出,打算好好與人理論一番。
下一秒就發現手中詭器不對。
仔細以靈識探知後,詭師就愣了瞬神。
「好了?」
曲蕊道:「委託已成,你可以走了。」
詭師回神,面上的驚愕還沒完全散去。
「我想親自感謝時師。」
這樣的大師對詭師一道太重要了,必須想辦法與之相交。
曲蕊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然而她和對方的交情一般,還了這次人情債後就徹底兩清了,哪會幫他幹這些事。
「時師沒時間。」平日裡就算山門弟子想和宓八月交流,邀約也是十次九次不中。這人還想以道謝之由來占宓八月的時間?真叫他成功了的話,她可不得被同門罵死。
詭師死皮賴臉依舊不想輕易放棄。
這時,鍛造室的門再次打開。
詭師臉色大喜,用了個詭能脫離曲蕊來到門前。
他正要喊話,卻見走出來的女子模樣倍感熟悉。
「宓八月?」詭師認出來。
宓八月望向他。沒見過。
從他的身邊走過去。
鍛造室的門已經再次關上並沒有其他人走出來。
曲蕊還以為詭師會糾纏宓八月,結果對方不僅沒有,還用挑剔警惕的眼神望著宓八月的背影。
眼看宓八月的身影遠去,詭師對曲蕊問道:「她怎麼在這裡?」
曲蕊沒有回答。
宓八月就是時午這件事並沒有被廣泛傳播,也就妙妙山自己人知道。
詭師自發腦補了答案,「對了,她有三星妙妙簽,可以免費請妙妙山出手鍛造法器。這是請到時師這來了?真是好運氣!」
曲蕊無槽可吐,不耐煩的驅趕道:「你該走了,雖說門內外有隔音法陣,但是你繼續在這裡糾纏被時師發現只會惹人生厭。」
詭師也明白這個道理,便隔著門一副敬重模樣的道了謝,又留下一張傳音符放在門口,見鍛造室的門始終沒有打開,才遺憾的離去。
路上還向曲蕊打聽了幾句關於宓八月的事。
「這兩年其他通天子的動靜挺大的,反倒是宓八月悄無聲息起來,這次來妙妙山求器是想再爭回此代第一人的名號吧。」
曲蕊默然。
這個『悄無聲息』實在用得妙。
她想,只要是妙妙山弟子聽見了都會陷入和自己一樣的無言吧。
這兩年宓八月在妙妙山之外的人眼中看來有多低調,在妙妙山內部師生眼中就有多高調。
去年一天內連過二星和三星考,今年突破四星位列中階靈師,通過記名師長考,獲專屬鍛造室,化名時午。
按照妙妙山的規矩,一旦有了專屬鍛造室相當於出師,有了自行為師的資本,往後的作品也可以打上自己的名號印記。
當時得知這點的宓八月沒多想就以靈紋畫下『時午』的印記,由此就有了一位名為時午的新晉詭才器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