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秋眸光冰冷。
他之前就聽李書文介紹過這造畜之術。
所謂造畜之術,就是利用一些特殊的手法,將獸皮澆上沸水和特殊的藥劑,然後粘合在小孩的身上。
小孩在飽受折磨後,就會慢慢變成獸形。
一些歪門邪道,便會利用這些小孩去當街賣藝雜耍,為自己賺錢。
小孩一旦用了造畜之術,每日每夜都要飽受折磨,往往是活不過一年的。
白子秋此前聽聞,還覺得不可思議。
認為應該很少有人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可沒曾想,今日竟然親眼所見。
看這小孩的狀態,顯然已經被折磨了很久了。
連眼神,都變得麻木,一點光彩都沒有。
不遠處。
牽著小孩的中年人灌了口酒,舉起手中的鞭子便抽了過去:「狗東西,今天要再聽不清指令,我就宰了你,把你燉了,好好吃頓狗肉!」
這被造畜的孩子被抽了一鞭子,疼的叫了起來。
只是,這叫聲卻宛若狗嗚咽一般。
中年人哼了一聲,打著酒嗝,大搖大擺的往前走。
然而——
沒走幾步,他就發現一個人擋在了他的前面。
他抬頭一看,是個皮膚比娘們還白,看起來像書生的男子。
「好狗不擋道,給爺滾開!」中年人色厲內荏的喝了一聲。
對於這種細皮嫩肉的書生,他一點好感都沒有。
曾經。
他就被一個考中了秀才的書生,當眾羞辱過。
當然。
那個書生也付出了代價。
變成了一條只知道叫的蠢狗。
白子秋看著趴在地上的小孩,眼眸更加冰冷。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陡然響徹而起。
中年人直接被一巴掌拍飛了出去!
他嘴角溢血,牙齒被扇飛好幾顆,整個臉都腫成了豬頭。
「你、你敢打我?!」
中年人捂著臉頰,抬起手,顫抖著指著白子秋。
白子秋並沒有理會這中年人,而是蹲下身子,輕輕一扯,將小孩脖子上的項圈給弄斷。
「嗚嗚嗚……」
小孩見此,嗚咽起來,眼含淚光,抬起如同爪子的手掌,扯著白子秋的褲腳。
如同小狗一般的頭,討好般的蹭著白子秋的鞋子!
好似希望白子秋救他。
白子秋摸著小孩的頭,安撫道:「放心吧,沒人能再傷害你。」
中年人見白子秋是為了這被造畜的小孩出頭,立馬道:「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我們白蓮教可不是好惹的,你、你敢動我,今天你死定了,還有這狗東西,也要死!」
「又是白蓮教……」白子秋眸光冷淡的看著中年人,「這造畜之術,也是你從白蓮教學的?!」
中年人哼了一聲:「是又怎麼樣,我可告訴你,我們白蓮教教眾遍布天下,隨便來個舵主,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識相的,就給爺磕個頭,賠爺幾百兩,否則這事沒完!」
白子秋開口道:「你們白蓮教的總壇在哪?」
中年人厲聲道:「總壇,壇你媽,你現在想加入我們白蓮教,晚了……」
白子秋沒有理會這中年人的瘋狗般的喊叫,大步朝著中年人走去。
中年人見此,直接嚇得雙腿蹬地,往後退,嘴裡還喊著:「殺人了,來人啊,殺人了!」
他這一嗓子,倒確實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一些村民從屋子內走出,好奇的朝著這邊看來。
不過。
大部分的眼中都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根本沒有人阻攔。
「這不是李潑皮麼,好像被人打了!」
「活該,這種畜生,死了最好。」
「嘿,沒想到,也有這李潑皮吃癟的一天。」
「看那人,好像還是個書生,竟然這麼有血性,連這潑皮也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