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游看出了大媽有些緊張,所以在問話的時候,用上了【巧舌】。
大媽就是一個普通人,哪裡抵擋得住秦少游靈活的三寸不爛之舌?
當即就被折服。
再看秦少游,不僅不再緊張,還覺得他非常親近,又帥又會說話,對他的問詢,自然很配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記得老張頭說過,他們是從陝州那邊逃荒過來的。前幾年的時候,陝州那邊連年大旱,又有蠻兵四處劫掠打草谷……唉,若非實在活不下去,誰又會冒著危險背井離鄉呢?」
大媽說到這裡,長嘆了一口氣。
她的女兒就沒有這些傷愁了,聽她說起老張頭是陝州人,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忙道:「對對,張爺爺就是陝州那邊的人,他說話的口音可有意思了。」
還跟著學了幾句,什麼「額滴,額滴,都是額滴」、「美滴很」、「我滴個神」,然後哈哈笑了起來,或許又覺得這樣大笑不淑女,急忙抬起手,用袖子遮掩。
秦少游只能商業假笑兩聲,夸上一句:「姑娘學的真好。」
大媽的女兒頓時很高興,一雙眼睛樂成了彎月的模樣。
但大媽卻在心頭輕嘆了一聲。
自家女兒的心思,她哪裡會不清楚?無非就是看到這位虎大人,啊不對,是秦大人,人長的帥,舌頭還靈活,便動了春心。
說實話,不僅女兒動心,大媽也很動心。
畢竟秦少游不僅長的帥,還是鎮妖司的總旗官。
雖說坊間傳言,說鎮妖司的廝殺漢煞氣重、易短命,可秦少游不一樣,他是官,不是一般的力士,這在許多普通人家的眼裡,可是成色十足的金龜婿。
如果秦少游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大媽還真要厚著臉皮,問問他婚配與否,喜歡年輕的還是年長的。
可是現在嘛……
她看了一眼站在秦少游身側的蘇見晴和蘇聽雨,在心裏面暗嘆了一口氣。
蘇見晴是小女孩模樣,她沒有放在心上。
可蘇聽雨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不是她女兒能比的。
雖然蘇聽雨穿著道袍,可道士分全真、正一兩大派,後者是能夠成家的。
更不要說,有些人還就好這一口,什麼孝服、僧衣、官袍等等……
所以大媽只能在心頭暗嘆錯過,同時悄悄拉了一把女兒,讓她不要再痴心妄想。
並回答起了秦少游另外幾個問題:「老張頭要尋的親戚叫張興祖,原本是挑擔走巷賣炊餅的,炊餅做的還很好吃,可惜在五年前就病逝了。哦對了,張興祖也是陝州人,十多年前朝廷想對青塘用兵,從陝州那邊抽調了軍隊過來,張興祖一家被征為民夫,幫著運送糧草器物,後來不知怎的,仗又不打了,張興祖一家乾脆也不回陝州,就留在了咱們這裡落戶安家……」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一直旁聽沒有吭聲的蘇見晴,忍不住在這個時候插話。
秦少游瞥了她一眼,心說你還是久居道觀,不知道這些大媽的厲害,街坊鄰居但凡有點什麼事,她們不僅能夠很快知道,還能知道的很詳細。
大媽聽到蘇見晴詢問後,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看向秦少游。
秦少游便道:「她的問題就是我的問題。」
大媽的眼睛裡面,頓時閃爍出了八卦的光芒。
在她看來,蘇見晴就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可秦少游卻似乎對她言聽計從。
啊,難不成這是秦大人的女兒?
看不出來,他年紀輕輕,女兒都這麼大了?
那麼他身旁的另外一個女子,就是他夫人了?
別說,這母女兩人,長的確實很像……
大媽在心中八卦著。
秦少游萬萬想不到,自己不僅是『被結婚』,還『被有娃』。
蘇見晴和蘇聽雨也沒有想到,她們的姐妹關係,居然被變成了母女。
他們都在認真聽著大媽的解釋。
「其實張興祖的事兒,都過去十幾年了,街坊鄰居雖然有些印象,但也記不是太清楚。只是在老張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