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行人來到了校場路。
遠遠的,就看見了朱秀才、崔有愧等人,站在一座看守嚴密的大院外,與一群全副武裝的衛兵在對峙。
穿著文官袍卻佩著劍的廖忠書,帶著幾個同樣佩著劍的秀才、舉人,與朱秀才、崔有愧他們站在一起。
東川侯世子快步走上前去,先是朝著看守大牢的衛兵呵斥:「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還不趕緊把武器收起來!讓你們守在這裡,是防備外敵與宵小的,可不是防赤衣使者與廖提學。」
隨後又朝廖提學恭敬行禮:「學生來遲,還請提學大人贖罪。」
東川侯世子雖然從小習武,但家中同時還請了大儒授課,並且考取到了秀才的功名,見到掌管一州文事的提學官,確實可以自稱為學生。
秦少游也朝著廖提學拱手,正待打聲招呼,卻見大牢裡面急匆匆的跑出來了幾個牢卒,他們不敢過來,只能跑向一個牢頭模樣的人,附耳低語了幾句。
因為離得遠,左右的人都沒有聽見那幾個牢卒說了些什麼,但開起了【辯聽】的秦少游,卻是聽的很清楚。
那幾個牢卒說的是:「頭兒,不好了,甲、丁、庚三個牢房裡面關押的犯人全都死了!」
秦少游聽的眉頭一挑,暗道:「這三個牢房裡面關押著的人,該不會就是那三個涉桉的將領吧?」
正猜測著,就見牢頭神色大變,脫口驚呼:「什麼?他們死了?怎麼會死呢?!」
「你們在吵什麼?誰死了?」
東川侯世子循聲望去,表情在這一刻變的有些難看。
很顯然,他這是與秦少游有了一樣的猜測。
畢竟關押在這裡的犯人並不多,而其他的犯人,死了就死了,牢頭與牢卒並不會如此的緊張。
「小侯爺……」
牢頭看了眼東川侯世子,緊接著又看了一眼廖提學和秦巧兒、秦少游等人,欲言又止。
東川侯世子看到他這副模樣,恨不得立馬將他掐死。
你剛才要是沒有脫口驚呼,倒也罷了,現在卻來吞吞吐吐,是巴不得別人懷疑那三個將領的死,是我們所為嗎?
東川侯世子將眼一瞪,哪裡還有見廖提學時,刻意表現的儒雅風度?就差要操娘了,咬著牙道:「說!誰死了!別吞吞吐吐的,否則以延誤軍情處理!」
牢頭被嚇了一跳,急忙道:「是……是張虎、趙龍和王漢死了。」
這三個人,正是涉桉的將領。
見自己猜的沒有錯,東川侯世子是又急又怒,邁步就朝著大牢的方向快步走去,同時發問:「他們是怎麼死的?」
牢頭答不上來,只能是將目光投向了匯報這個消息的牢卒。
可是那幾個牢卒,同樣不知道原委,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小侯爺,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就死了,之前都還好好的,雖然因為拷問受了些傷,但我們都有用藥物給他們治療吊命,絕對沒有半點兒的剋扣……」
「一群廢物!」
東川侯世子咬牙切齒的打斷了這幾個牢卒的話。
我現在要知道的,是張虎、趙龍和王漢的死因,而不是你們自辯有沒有剋扣藥物,更不是讓你們把我在這兩天裡,拷打他們的事情講出來!
秦少游和秦巧兒等人,還有廖提學與幾個秀才、舉人,都在第一時間跟上了東川侯世子。
這一次,挨了訓的大牢守衛,沒敢再阻攔,放了他們進去。
朱秀才跟在秦少游的身邊,悄悄地朝著氣急敗壞的東川侯世子努了努嘴,小聲說道:「大人,依您看,那三個涉桉將領的死,是不是那位做的呢?」
「估計不是。」
秦少游在腦海中飛快的思索著。
「如果他們要殺這三個人,早就殺了,我們還挑不出理。畢竟東川侯是青塘前線的總指揮,那三個將領犯下大錯,陣前問斬合情合理,何必選在此刻,徒惹懷疑?」
朱秀才頷首,拍了一句馬屁:「大人這番分析,合情合理。」
崔有愧卻忽然插嘴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們分析到了你們的分析,故意選在此刻殺人滅口,讓
第八百二十四章 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