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
厲鬼索命……
絞殺……
幾個線索瞬間被秦少游串了起來。
他猛地扭頭,看向了徐二脖子上,那條深深絞入了皮肉中的草繩。
他知道這群潑皮做過什麼了。
回過頭來,秦少游盯著兩個潑皮,沉聲道:「你們那天做的事情,根本不是調戲女鬼,而是掘了她的墳,開了她的棺!」
兩個潑皮再一次張大了嘴巴,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慌亂。
雖然他們沒有說話,但只看他們的表情,秦少游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悶哼一聲,秦少游接著說:「按照大夏律,掘墳開棺者,當判以絞刑。所以徐二才會被女鬼用她的抬棺繩,給絞死在家中。只可憐他的父母,被無妄之災強加於身,丟了性命。」
朱秀才看到兩個潑皮的反應,知道秦少游的判斷多半是真,也是怒極,直接飛起一腳將兩人踹翻,破口罵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盜墓?」
秦少游觀察著兩個潑皮的表情變化,進一步推測:「他們犯下的事,可不止是盜墓,還盜了屍。並且,他們應該是對屍體做了些什麼,所以才會引來厲鬼索命。」
兩個被踹翻的潑皮,剛從地上爬起來,便聽見了秦少游的話,再度被驚的目瞪口呆。
而他們看向秦少游的目光里,也帶上了驚恐與畏懼。
毫無疑問,秦少游推斷對了,所以兩個潑皮才會覺得他簡直可怕,不似人。
朱秀才聽了秦少游的新推斷,又看到兩個潑皮的反應,愈發憤怒。
他上去對著兩個潑皮就是一頓踢,邊踢邊罵:「你們還敢盜屍?還猥褻屍體了?簡直喪盡天良!活該被厲鬼索命!」
兩個潑皮被踢的慘叫連連,卻仍舊咬死了不承認:「我們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什麼盜屍盜墓,我們都沒有做過,你們是污衊,是栽贓……」
可惜他們之前的種種反應,被眾人看的很清楚。
沒人相信他們會是無辜的。
朱秀才見兩人拒不認罪,冷笑著譏諷道:「嘴硬是吧?不講實話是吧?很好。」
他轉過身,拱手向秦少游請命。
「大人,上刑吧。我就不信,在酷刑之下,他們還能咬緊牙關不講實話!」
「好!」秦少游點頭答應。
在大夏朝,審案用刑是常有的事,何況這兩個潑皮明顯是有問題,秦少游自然不會對他們抱有婦人之仁。
朱秀才從袖籠里摸出一把匕首,看著兩個潑皮,一邊把玩匕首,一邊恐嚇:
「你們兩個要是不講實話,我就用這把匕首,一刀一刀割下你們身上的肉……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千刀萬剮,凌遲之刑。到最後,你們會被剮的只剩下一副骨架與內臟,人卻還死不了。怎麼樣,是不是聽著就很痛,就想要試試?」
兩個潑皮被嚇的臉都綠了,連連搖頭:我們可不想試這個酷刑啊……
秦少游在這個時候說:「凌遲之刑,先不著急用,我還要從他們口中盤問線索,萬一不小心把他們給剮死了,也是個麻煩事。」
兩個潑皮聞得此言,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秦少游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又是一驚。
「凌遲之刑放到最後,先上其它刑。」
「沒問題,大人。」
朱秀才知道,秦少游這是在跟他唱雙簧,恐嚇兩個潑皮,好讓他們能夠更好交代。
於是他故意笑的很邪惡,還拿舌頭舔了下匕首。
秦少游看的直皺眉,心說幸虧這把匕首沒有淬毒,要不然,朱秀才就得被自己裝逼的舉動給搞死了。
朱秀才故意上下打量兩個潑皮,獰聲道:「我以前聽一個來自西域的胡商說,在遙遠的大食國,有一種叫做船刑的酷刑,是把罪犯脫光了衣服,抹上蜜糖之類的東西,塞到一個樹幹或者木桶里,然後再灌他們吃些容易拉肚子的食物,讓他們拉滿樹幹或者木桶。
蚊蠅之類的蟲子,在聞到味兒後,就會飛進樹幹木桶,在裡面產下大量蟲卵。
等到蟲子孵化出來後,就會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