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和邢瑜他們跟著畢瓊嵐去了吳家村的曬壩,看到了曬壩上晾曬的成片的金黃還帶著殼兒的麥子,也跟著看了畢瓊嵐他們稱重。
畢瓊嵐甚至讓畢大郎現場挑了一斗麥子,直接舂了起來,然後借了吳家村曬壩上的石磨給當場就磨成了粉。
半下午的時候,李三娘被分了一個餅子,是用新麥磨成的粉做的,全白面,一點兒沒摻和其他雜麵。
此時已有發酵技術,所以李三娘吃的那小餅是暄軟可口的。
李三娘吃了分給她的餅子,打算帶著秋香和老十回吳家了。
與邢瑜和常思遠打了招呼後,李三娘就直接離開了。
蓋因著昨兒個來吳家幫著幹活的一個村人差點兒暈倒在吳家灶台上,是被也同樣是來幫忙的吳巧蘭拉了一把,才避免半個身子撲進燒著水的鍋裡頭去。
因是個二十來歲的婦人,李三娘就上手幫著診了脈,當場就下針給治了起來。
倒不是什麼嚴重的病症,但這頭風症若是一個弄不好,可也是有性命之憂的。
如此,當時李三娘就對其說:「這病倒也好治,我可為你行針,約莫十次之後,再換湯藥,吃上十副藥看看效果,該是能控制住的。
明兒個我就得家去了,你每隔五日去永平坊的醫藥三堂尋我,一次一刻鐘的行針時間,先看看效果來。」
叫巧娘的婦人在李三娘當場下了第一針後,就覺著腦子清明了不少,往日裡那種暈暈叨叨的感覺也減輕了不少,頓覺整個人都好了起來。
李三娘見其並未回應,就對巧娘道:「一次頂多三十銅板,你要想著把這病治好了,才不耽擱你做事來,這些錢在健康的你身上不過隨意做點兒什麼就賺回來了,是值得的。
可別為了省下這錢,就不治了啊。」
巧娘趕緊點點頭,「哎,這回多虧了三娘子了。
俺竟不知道李醫師家的三娘子也是個醫師來。
你放心,俺婆母疼俺咧,定能讓俺去治病的。」
待得李三娘收了針後,吳巧蘭親自送了巧娘回家去。
而等吳巧蘭回來的時候,就面帶尷尬的神色找上了正抱著露珠兒和李母、李大嫂她們閒話的李三娘。
「我怕不是給三娘子找了麻煩了。」
李三娘面露不解,她放下露珠兒,想要找個椅凳好讓吳巧蘭坐下,最後還是吳家大嫂有眼力勁兒直接把自己屁股下坐的凳子推了過去。
「沒事兒,你先坐,俺再去找個兒,家裡有的是這板凳子來。」
坐在李三娘面前的吳巧蘭這才帶著尷尬與不虞同李三娘說了起來。
「也是巧了,我送巧娘回家的時候,正好在那兒碰到了去串門子的村里周四家的小兒媳婦兒。
一乍頭兒我也沒在意,只是同其打了招呼就算得了。
這不我正和巧娘她婆母,我叫她四大娘,同她交代三娘子你之前說的那些話麼,然後四大娘她問起我關於三娘子你的事來了。
原來,村子裡頭都不曉得三娘子在長安城裡做女醫師的事兒,各家只知道大李醫師(李父)同小李醫師(李二兄)並李穩婆(李母)。
我就說了三娘子現下已然在醫堂坐堂一年有餘了,是那能領薪俸的女醫師來。
三娘子本就是厲害,我就多誇了兩句,哪裡能成想,我這多說的兩句嘴倒是給三娘子惹了麻煩來了。」
吳巧蘭無奈苦笑著繼續說:「周四家那個小兒媳婦兒叫芸娘的,當時就說自己有了身孕了,回頭就要找三娘子瞧瞧,讓三娘子給她摸摸男女來。」
李三娘從未聽過這用手摸肚子就能摸出男女來,吳母在旁跟著眾人解釋:「芸娘是七叔那支兒上的,她上頭有三個阿姐,下頭兩個阿妹,生了這六個,她阿娘才生了個男娃子來。
當初芸娘能嫁到周四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