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整個班都生無可戀暗無天日了。
俞萍再一次湊近,壓低聲音悄悄道「非晚,我常聽爸爸說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靠人不如靠己。」
「學習仙學習仙,你得學習,才能重新位列仙班位列仙班。」
「非晚,你得自強不息了!」
俞萍晃動著腦袋,小手還背在身後,振振有詞的模樣像極了老學究。
就是這張稚嫩的臉,不太具有說服力。
俞非晚咂咂嘴,她眼裡只有烤紅薯的媽媽也能講出大道理了。
果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萍萍是不打算幫我了嗎?」
俞非晚故作悲戚,矯揉造作的很,短短一句話的腔調百轉千回。
俞萍連連擺手,神神秘秘「有一個詞叫雙管齊下。」
「嘿嘿,我昨晚上新學的。」
「非晚,你放心,有我在,在學堂絕沒有人敢欺負你的!」
俞萍的眼眸亮晶晶的,就好似浸潤在水中的玻璃球,粼粼漾漾。
比這雙明亮水潤的眼睛更加閃耀的是倒映在她眼眸中的身影。
在俞萍看來,面前的小仙人是閃著金光的救世主。
昨日之後,俞萍就成了最忠實的信徒。
俞非晚下意識伸手揉了揉俞萍的小腦袋,然後趁著洗漱的時間與根植在她腦海里的養成遊戲作鬥爭。
更確切的說,談生意。
首先,她得確定,按部就班的入學堂,是否符合獲得積分的標準。
積分就是生命,就是她讓這個脆弱的小家度過磨難的關鍵。
進入遊戲時綁定的銀行卡信息也形同虛設,所以,她必須得斤斤計較。
「不算。」
腦海里出現的兩個字冰冷無情。
俞非晚見怪不怪,一本正經道「暫且稱呼你為系統吧。」
「統子,你學問是不是很垃圾?」
「古話說的好,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如果你對流傳數千年的華夏聖人之言水土不服,我也可以換一種說法,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否定之否定規律。」
「曾經我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後來我看山不是山,看看水不是水,最後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我現在的看山是山,與我當年看山是山,體會已經絕然不同。」
「難道,你覺得這不是一種學習嗎?」
「你不認同的話,就只能說明你尚需進化,聰明的系統才能看得見聽得懂。」
大忽悠俞非晚披甲上陣,就沒有洗不了的腦。
「統子,請大聲回答我,這算學習嗎?」
沉默在蔓延,時不時還能聽到斑駁雜亂的電流聲划過的聲音。
「算,算是吧。」
系統表示,說的好有道理,想辯駁都不知道該從何辯駁。
還能怎麼辦,只能選擇屈服啊。
畢竟,只要能聽懂,就是聰明的系統了。
那句學問是不是很垃圾,太扎心了。
可是,為什麼覺得這句話,那麼熟悉。
俞非晚心滿意足擦了擦臉上的水。
世界上最難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思想裝進別人的腦子裡,同時把別人的錢裝進自己口袋裡。
積分,等於金錢。
還好,她腦海里的小統子,智能是真的智能,稚嫩也是真的稚嫩。
「統子,你們做系統的也得言而有信。」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這學堂,她上定了。
大把的積分,她也要定了。
「萍萍,我答應跟你一起上學。」
這世上能有幾人如她一般幸運,與自己親愛的媽媽成為同學。
簡簡單單的用完早飯,俞水山就一手牽著俞萍,一手牽著俞非晚,朝著那座破敗的古廟走去。
「晚晚,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和萍萍媽可以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