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的吃過午飯,王憶打了個飽嗝,站起來歪歪扭扭的走進屋裡去。
王向紅在後頭開玩笑:「王老師吃個麵條給吃醉了,這算什麼?別人是不勝酒力,他是不勝面力?」
王憶暗道你看不出我是累的雙腿酸疼、走路無力了嗎?
不過這讓他感覺挺不爽的。
自己在82年戒掉了祖傳手藝活還天天早起鍛煉,結果漁汛大會戰第一天甚至應該說是第一個半天結果自己的身體就遭不住了?
哦,我就這麼弱雞?我好吃好喝營養充分生活健康心理健康思想有點黃,然後我身體素質還能比不上一些吃不飽飯的漁民?
我在82年的鍛煉是白鍛煉了?
吃飽喝足他的熱血沸騰起來,他打著飽嗝告戒自己:男人,一定要強!
殺不死我的,必將使我更強大!
我又行了!
下午老子睡醒以後還要幹活,沒別的意思,老子不怕苦不怕累了,老子就把這海工當一個鍛煉機會了,一定會錘鍊出一具鋼鐵般的身軀!
之所以會下這樣的狠心,主要是他得為秋渭水以後的幸福著想。
自己作為她的男人沒有一副好身板,那怎麼能給她遮風避雨呢?
這一刻王憶覺得自己又行了!
剛吃完飯不能睡覺,否則對胃不友好,再說這會王憶熱血沸騰他也睡不著覺,於是他鎖上門回了一趟22年。
這次回22年他想問問海蜇衣的價格,這東西味道真不錯,如果說這個在22年量產便宜的話他可以弄點去82年賣。
一斤三四十的價錢真不算少了,搗鼓它個一百斤兩百斤的就是大幾千塊。
打聽海產品的價格得聯繫鍾世平,他把海蜇衣這個詞說出來,鍾世平那邊立馬感興趣的問道:「王總,你能搗鼓到海蜇衣嗎?給我留點,我一斤給你兩千塊!」
一斤給你兩千塊……
王憶當場呆住了。
22年還這麼貴嗎?
22年出產的海蜇可比82年多,海蜇從來不是稀缺物種,每年海洋裡頭都會大量出產。
這種情況下肯定是機械捕撈能力更強的22年出產的多,何況為了滿足市場需求,22年的政府還會往海里投放海蜇苗進行一個增產放流,結果現在海蜇衣還要一斤兩千的價格?
那還是從82年往22年搗鼓海蜇衣吧。
他答應給鍾世平找一些海蜇衣,鍾世平又問他:「王總,現在大黃魚禁漁期結束了,你能不能再給我弄點野生大黃魚?」
王憶說道:「這肯定沒有問題,要不然我這次給你打電話幹什麼?就是要問問你關於野生大黃魚的採購問題。」
「今年我在朋友的船上入股了,他們有特殊的野生大黃魚獲取渠道,這樣我可以分到一些,你要是需要我給你預留幾條。」
「嗯,應該最近這兩天就能拿出來了,他們上個月月底就出海了,八月一號禁漁期一結束,凌晨一點鐘就開始捕撈了。」
鍾世平大喜。
這可太好了,終於又能組織高端飯局了。
王憶這邊跟他了解了海蜇衣的市場價,然後又自己搜索了一下。
如果鍾世平要給他兩千一斤的價錢,那他還真可以從82年搗鼓海蜇衣賣到22年來。
現在海蜇衣挺貴的但市場價是在一千五到兩千之間,這等於是鍾世平直接給他一個市場價的好價錢了。
明白這件事後他疑惑了起來,為什麼?鍾世平為什麼要用高價來從他手裡買海蜇衣?
兩千塊錢在市場上一樣能買到海蜇衣吧?看網上的消息甚至用不了兩千塊呢,畢竟翁洲地區是原產地。
帶著疑惑他把上次收購的鳳尾魚乾全給送到了公務員小區,給邱大年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拿。
邱大年過來給他送了一批靶向藥和扶正祛邪的中草藥,王憶自己網上問診了皮膚科大夫,然後根據大夫指點去買了一些可以用於海蜇蜇傷的藥物。
雙方在藥店匯合,邱大年問他:「老闆,樓上的娘總托我問你,你答應給他找的那種架式相機什麼時候有消息?他那邊好像挺著急的。」
王憶拍拍額頭:「哦,還有這檔子事,你跟他說不用急,最近三五天就能給他解決!」
他最近在82年忙於穿梭縣裡和生產隊,一直沒去翁洲的曙光照相館,自然也沒法把那台老相機給買到手。
這事最近得辦了,確實答應人家挺長時間了,而且他這邊也需要去市里一趟了。
22年這邊縫紉機早到手了,是時候帶到生產隊去開展西裝業務了。
畢竟沒幾天要出伏了,一旦出伏就意味著秋天來臨,西裝在春秋兩季最受歡迎!
要做西裝還需要電熨斗。
這樣天涯島的電力條件該換了,靠腳踏式發電機沒法給電熨斗供電,它們光是給隊裡的電燈供電已經很吃力了!
是該給天涯島的電力,加加壓了!
王憶跟邱大年做了個交接,然後帶上藥物回到82年,這下子就該睡覺了。
海風習習。
浪花滔滔。
島上樹木那繁茂的枝葉被吹的刷拉拉響,也有知了在不知疲倦的叫。
王憶舒了口氣。
多麼美好的生活,睡了睡了……
「王老師醒醒、醒醒,該上工了。」王向紅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
他想進來開門直接找王憶,但被大迷湖攔住了。
大迷湖說:「王老師在睡覺。」
王向紅說:「對,我知道,但他該上工了,我叫他起來去上工。」
大迷湖搖搖頭說:「王老師真的在睡覺。」
王向紅吹鬍子瞪眼的說:「我知道他真在睡覺,所以我要叫醒他。」
大迷湖耐心的說:「那你叫啊,你別進去,你在外面叫就行了!」
這會王憶已經睡飽了。
他睜開眼睛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忍不住的露出了個笑容:
沒白白的給大迷湖進行投喂,這傢伙看門是真的恪盡職守,連王向紅都進不了,何況別人呢?
心滿意足的推開門,他跟王向紅打招呼說:「支書早啊,我這一覺睡迷湖了,又該上工了?」
王向紅繼續吹鬍子瞪眼:「早什麼早?四點了!」
王憶抬起手腕一看時間。
還真是不早了!
他跟著王向紅準備上船繼續出海撩海蜇,路上從祠堂前走過,壽星爺看見他後站起來說:「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