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啊,那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我以前叫驢蛋,從小在西山府長大,是大乾的西部,離西番國也並不遠。
家裡也沒什麼人,爹娘老子要麼是死於戰亂,要麼就死於饑荒,就只剩下我自己。
所以我算是命硬的,屬於賤名好養活的那種。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就這樣成了村裡的無業游民,平時就靠著幫別人打個短工謀生。
當然,實在沒活了,我也不能餓死,所以就去村裡面借點。
不要想歪,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英雄,等我有錢之後,這些東西自然是要百倍償還的。
咳咳,有點歪,咱們說正事。
那是一個初春的下午,我借了村里張寡婦家的一隻雞。
當然,這次借東西是不準備還的,因為我借雞的時候,張寡婦在做雞。
德行敗壞,不守婦道,還那麼大聲,實在讓人不齒。
丟只雞也只算是個小懲。
於是我看了半個時辰的妖精打架後,就拎著雞去村西的沙河谷,準備飽餐一頓。
那裡有水,方便收拾,還地處隱蔽的低洼,一直都是我的隱蔽餐廳。
可誰想到,這次剛到了熟悉的小河灘,便見到一位不速之客。
那竟是個渾身是血的和尚。
坐著都搖搖晃晃,看樣子受了很重的傷...」
說到這裡,青龍的話突然被人打斷。
只見完顏烈非常急切地插話道。
「英雄你等等,那和尚怎麼個重傷法,你詳細說說。」
青龍微微有些不耐,但人家是付了嫖資的,關鍵是這嫖資還沒到手,就只能耐著性子解釋。
「具體記不清了,渾身是血,反正有很多傷口吧。
不過這和尚有個特點,那就是少了一隻胳膊,而且沒有鮮血滲出,看樣子是早就沒了...」
好嘛,此言一出,完顏烈的表情一緊,隨即看向了鄒老四。
鄒老四也是一個表情,不但緊張,眼裡還滿是期許。
再看一眾大臣,大多都是滿臉疑惑,顯然是一頭霧水,不知國主為何這麼問。
倒是靠前的幾位老臣,眼中滿是驚訝之色。
西番早就向大乾派了奸細,所以大乾的很多大事,他們都知道。
尤其是關係到陸塵,關係到上京各勢力錯綜複雜關係的事,他們時常被完顏烈召見討論呢。
所以,他們都對那斷臂的和尚有所猜測。
青龍卻假裝沒看到,徑自接著道。
「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身為英雄,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而且救下個和尚,性價比非常高。
和尚若是活下來,以後再救下的人就算是我救的,那我要攢多少級浮屠啊~
沒準都會立地成佛吧。
胡思亂想著,我就摸了過去...
呃,之所以要摸過去,因為我發現這和尚多少有點不正常。
身上多處傷口流血,他卻不想著清理傷口止血,反而對著手中的一個東西自言自語。
要麼是魔障了,實則是個邪修,要麼就是這東西非常重要。
所以我就準備去偷聽一下。
最後還真被我聽到了有用的東西。
只見那和尚正對著手中的東西自言自語。
他說:該死的妖人,竟然害我如此,你好狠!
我要是做了鬼...
罷了,一路行來已是強弩之末,根本就無生還的可能,這鬼怕是做定了。
除非你這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