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隆自知理虧,可他不後悔。
他也不怎麼在意玉蓉的陰陽怪氣。
話是難聽,可好歹沒有拿鞭子,不疼不癢的,完全不礙事。
至於應對,那更是成竹在胸。
親娘的性格他還是能拿捏的。
只見他相當委屈地說道。
「母后,其實皇兒早就知道錯了,可礙於面子,一直沒鼓起勇氣來認錯。
這些天孩兒也在後悔,尤其是戰事不利,想到上京城即將發生的慘事,我終於鼓足勇氣。
而且我昨天就來了,可剛進了寢宮,就聽到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皇兒被嚇到了,這大晚上的,您的宮裡怎麼出現男人了?
我當時又驚又怒,還以為皇宮出了刺客,直到聽到您說話,我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玉蓉聽著正隆的話,嘴巴不由張大,臉上也露出焦急的神色。
可還沒等她解釋,便聽正隆說道。
「母后您什麼都不用說,皇兒知道,這一年您過的苦,身體上...呃,連個精神寄託都沒有,這怎麼行?
皇兒都懂,說這個也沒有質問您的意思,其實我非常能體諒您。
而且城破在即,估計也沒幾天好活了,就當及時行樂唄...」
呃~
玉蓉的臉蹭地就紅了。
又見羞怒交加。
她知道昨晚正隆來了,卻並沒在意。
嚴格算起來,那劉元甫還是親家呢,聊會天怎麼了。
說的還是國家大事,她身正不怕影子歪,堂堂正正...
更何況,就劉元甫那個年紀,也沒有做什麼的能力啊~
誰想到正隆會想的如此之歪,還非常體諒地給默許了?
正隆看著玉蓉的表情,便知道這一關算是過了。
只是,這和陸塵所說的盡孝不搭邊。
不過他也無所謂,只要心裡有就行,大男人的,哪能天天把矯情掛嘴邊。
自詡機智的正隆繼續得意道。
「母后你也不要吃醋,花娘她人還不錯的。
她非常懂得避嫌,從來不妄議朝政。
上京被圍,蕭南索偷家,蠻族怒極定會屠城。
如此緊要關頭,我主動問詢她都不願提任何意見,只是想著法地讓我開心。
而且我去花妃那裡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我收到了陸兄弟的信。
他在信上說了,讓我該吃吃,該喝喝,在盡孝的同時別忘了開枝散葉...」
花妃和陸塵?
聽到這裡,玉蓉臉上的羞紅在迅速消退。
她突然想到,解鎖二桃殺三士時,陸塵特意問了一句,是否知道花妖的來歷。
她回答了花妃,算是蒙對了。
那花妃的來歷到底是什麼?
來自勾麗,這事她很早便知道。
她一直以為,花妃只是邵懷古在勾麗的私生女,讓花妃接近正隆,是那邵懷古的陰謀。
可最近她發現,並不是那樣。
花妃和宮外有來往,暗中追查下去,那赫然是城東圍城的勾麗軍。
也就是說,花妃是勾麗國派遣大乾的最高間諜。
顯然,陸塵早就知道花妃的身份。
之所以會問她,定是在那二桃殺三士中,花妃是個非常重要的角色。
再結合陸塵給正隆寫的信,不但鼓動正隆去找花妃,還讓正隆來找她。
這哪裡是什麼盡孝和開枝散葉,定然又是別有所指。
她順著這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