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六衛的營帳外。
柳明志四下望了望,看著站在二十多步外牽著馬韁的雲小溪急忙迎了過去,一把拉著雲小溪朝著軍中大營跟潁州城牆兩個地方所處的偏僻夾角走去。
「小溪,你不在秘魯舊部好好的待著,怎麼在這個關節口跑潁州來了?」
雲小溪直接取掉了自己頭上的斗笠,露出了自己的真容,俏目焦慮的看著神色疑惑不解的表哥,急忙從懷裡取出一封書信一枚令牌。
「表哥,我因為什麼事情回潁州的你先別管了,你有沒有見到我爺爺?
三天前他去千里風光酒樓看我,給我說了一大通雲山霧罩,讓我聽不懂的話語。
然後給了我一枚令牌還有一封書信,隨後交代我什麼之後聽到你進城的消息再打開書信。
可是這幾天我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一直再思慮爺爺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後來我終於反應了過來,爺爺說的那些話雖然沒有什麼疑點,可是這令牌跟書信怎麼都像是在交代自己的後事一樣。
我方才去找爺爺,張狂叔叔一直攔著我不讓我登上城樓。
後來我用言辭逼迫,張狂叔叔無可奈何之下便讓守城將士用吊籃將我跟戰馬放了下來,說讓我來城外大營找你,就知道前因後果了。
你快告訴我爺爺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柳明志看著捧著書信跟令牌神色焦慮不安的雲小溪,嘴角哆嗦了幾下,不知道該不該把雲老爺子的事情告知雲小溪。
告訴的話以什麼樣的方式告訴合適一點。
本來想著等事情平息了下來,將雲小溪接回之後再慢慢的告訴他這件事的。
可是他突兀的出現在在大營外求見自己,徹底的亂了柳明志的心緒。
「表哥?」
「啊?我......我......」
雲小溪從表哥柳明志欲言又止的猶豫神色上似乎明白了什麼,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爺爺他.....他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我.......我......嗯!」
雲小溪攥在手裡的馬韁悄然滑落,以前頓時一黑,嬌軀搖搖欲墜的朝著柳明志栽倒而來。
「小溪!小溪!」
雲小溪四肢無力的軟倒在柳明志懷中,目光呆滯無神的看向了潁州南門的城樓。
「爺爺!爺爺!」
「小溪,表哥不想瞞著你,老爺子小半個時辰前,知道匡扶正統無望便.....便........他自盡了!」
雲小溪呆滯無神的俏目聽到柳明志的話驟然清明了起來,目光冷靜的直直的看著柳明志片息雙眸一暗,直接暈倒在柳明志懷中。
「小溪!小溪!」
柳明志急忙去試探雲小溪的鼻息,察覺到雲小溪微微有些紊亂的呼吸,知道她是一時無法接受雲老爺子自絕的消息昏死了過去,搖頭嘆息了一聲,將其橫抱起來,用腳踢起馬韁落入自己的手掌之上。
兩人一馬緩緩地朝著新軍六衛的大營走去。
一日後。
撫州通往京城的官道之上,官道重地楓林鎮。
兩方騎兵兵馬正在楓林鎮野外的荒野上神色複雜的互相衝殺著!
凌冽作響的旌旗宣示著雙方兵馬的身份。
人數較多的一方是新軍六衛之一破虜軍的將士,兵力較少一方將士是北疆六衛之一的飛鷹衛將士。
雙方兵馬可謂是棋逢對手,慘烈的發起了一次次的衝殺。
破虜軍中郎將秦長雲渾身浴血的攥著手中的旌旗,望著對面再次經過一次騎射衝殺之後停下來修整的飛鷹衛將士,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林副將,派去勸和的斥候怎麼還沒有回來?再這樣衝殺下去於心何忍呢?」
「將軍,斥候弟兄已經派去三波了,截止目前沒有收到任何飛鷹衛將領打算議和的回覆。」
秦長雲握著令旗的左手狠狠的錘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
「他娘的,對面的兄弟都是死腦子嗎?明知道根本沖不過去,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