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一口茶水直接噴吐了出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的悶咳了起來。
氣息不順的呼吸了幾口氣,柳大少神色驚愕的看向了對面俏臉無奈的柳萱。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任丫頭她怎麼了?」
柳萱從袖口裡掏出了繡著蘭花的精緻手帕,神色鬱悶不已的擦拭起了臉頰上面與秀髮上面的水跡。
「大哥,不就是任姑娘要嫁人了嗎?你至於如此震驚嗎?」
柳明志臉色尷尬的看著目光無奈的小妹,急忙掏出自己的手絹起身朝著柳萱走了過去,幫著她擦拭著臉頰與頭髮上面被自己噴上的茶水。
「萱兒啊,你別生氣,你別生氣。
意外,純粹是意外,大哥乍聞你說的消息,一時間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別生氣,別生氣。」
柳明志幫著柳萱擦乾淨了烏黑青絲上面的水跡,臉色悻悻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意外,真的是意外。」
柳萱隨手將手絹收回了袖口裡面,用纖纖玉指梳理了幾下自己被茶水打濕的秀髮,沒好氣的瞪了柳大少一眼。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任姑娘她嫁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自己剛才還說了,任姑娘她只是你一位交情不錯的朋友罷了。
既然任姑娘她只是一位交情不錯的朋友,人家不就是出閣嫁個人嗎?你至於如此的大驚小怪嗎?
大哥,你不覺得你的反應有些太反常了嗎?」
柳大少聽到小妹語氣不善的質問之言,隨手端起了茶杯朝著口中送去,可是當把茶杯遞到嘴邊的時候,他才發現杯中的茶水早就已經見底了。
一把將茶杯放回了原來位置,柳明志又伸手解下了自己腰間的旱菸袋,掏出菸袋裡的菸絲徑直塞進了煙鍋裡面。
「為兄……為兄……為兄那麼久沒有見過任丫頭了,畢竟是相識一場,驟然從你口中得知她要嫁人的消息,難免有些驚訝了一些。
此乃人之常情,完全就是人之常情。
等你以後突然知道自己某位許久不見的故友要嫁人,或者要娶親的消息以後,你也會跟為兄有一樣的反應。」
柳萱聽完柳大少似是而非的解釋,輕輕地點點頭:「也許是大哥你說的這樣吧,不過萱兒還是覺得大哥你的反應了似乎稍微有些過激了。」
「嗨,跟你說了,人之常情,都是人之常情。」
柳大少隨意的應付了柳萱一句話,取出火摺子點燃了煙鍋里的菸絲,砸吧著嘴唇用力的吞吐了幾口輕煙。
輕輕地呼出了口裡繚繞著的煙霧,柳明志收起火摺子起身走到了涼亭的邊沿駐足下來,目光情不自禁的望向了柳府內院之中的某處庭院。
凝望著那處空蕩了很久的院落默然了許久,柳明志猛地的抽了一口旱菸。
「任丫頭她也真是的,我們都相識這麼多年了,就算不是過命交情的朋友,也算是知己好友了吧。
她終身大事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派人送來一紙請柬通知咱們一聲。
咱們就算不能親自赴宴,起碼也能派人給她送上一份賀禮,聊表心意吧。
結果可倒好,倘若要不是萱兒你回來京城過節告訴了大哥我這個消息,大哥我壓根就不知道她要出閣嫁人的這件事情。
罷了罷了,人家既然沒有派人來通知咱們此事,咱們也就裝作不知道她要嫁人的事情好了,如此一來,咱們還省下好幾份賀禮了呢!
唉,看來這丫頭根本沒有把大哥還有你嫂子她們當做朋友啊!
與她終究只是萍水相逢的交情而已,沒什麼可在意的,沒什麼可在意的。」
「嗯嗯嗯,大哥你說的沒錯,她連自己要嫁人的這等事情都不送上一紙請柬,肯定沒有把咱們當做朋友。
既然如此,咱們確實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還是大哥你看的比較開,小妹佩服。」
柳明志聽到柳萱順口附和的話語臉色猛地一僵,一口氣將煙鍋里的菸絲抽成了灰燼。
在鞋底磕出了菸灰,柳大少又熟練的裝填了一鍋菸絲用火摺子點燃。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