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州將軍府中,柳明志張狂二人尚且不知道完顏叱吒已經打算聯兵突厥之後,直接越過潁州進攻後方腹地的事情。
兩人一邊下令讓將士們加固城牆,準備雷石滾木,一邊探討著完顏叱吒與東來的突厥大軍會如何的攻城。
「報!啟稟將軍,金軍有有一員大將在城外叫囂,辱罵我們是膽小鬼,縮頭烏龜,不敢與他們出城決一死戰。」
柳明志停下擺放兵旗的動作抬頭與張狂相視了一眼,紛紛從彼此眼中看懂了對方的意思。
柳明志淡笑的看著進來的將士:「告訴弟兄們,不要搭理他們,就當看戲了,他叫累了也就不叫了!」
「如果弟兄被抄的受不了,就搞一塊免戰牌掛上去!」
「得令,卑職告退!」
兵卒走後,張狂促狹的望著柳大少:「戰事到了這種地步,你覺得區區一個免戰牌有用嗎?以兩國對我大龍虎視眈眈多年的渴望,別說一面了,就是十面也沒用了,他們是鐵了心要南下的。」
柳明志輕笑著將手裡的兵旗放在沙盤之上。
「有用沒有本帥並不在乎,起碼現在他們也不會攻城了,完顏叱吒這個老狐狸讓人城下叫陣的目的不外乎是想打擊咱們的士氣!」
「其外,他是真的想將咱們激出城外與他們大戰一場。」
「可是無論如何咱們都不能出城了,突厥大軍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這個時候咱們出城一戰,完顏叱吒派四路兵馬圍堵住城門,咱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等著被兩國聯兵合圍消滅。」
「現在誰先動,誰就會被動。大家都在等援兵,就看誰能熬得住誰了!」
「眼下咱們不認慫是不行了,別說八十萬人精銳雄師了,就是八十萬頭豬咱們殺幾天都殺不完。」
「該暫避鋒芒的時候還是要暫避鋒芒的,衝動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只會讓弟兄們白白的送死!」
「報,啟稟大帥,戶部運來的糧草已經從南門悄悄的運到城裡了,弟兄們現在正往糧庫搬運著!」
軍需官唐儒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說完之後也不客套,拿起桌案上的茶水便大口大口的痛飲了起來。
「送來了幾個月的糧草?」
唐儒擦了一下嘴角,眼神有些低沉的看著柳大少:「兩個月的!」
柳明志擺放旗子的動作一頓,轉首緊緊地盯著唐儒:「怎麼只有兩個月的糧草?本帥的摺子上明明要的是五個月的糧草,可是送來的糧草竟然連一半都不到,戶部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狂也眉頭微皺的放下了手中的旗子:「戶部的交接印信在哪裡?」
唐儒從袖口取出一張宣紙遞到了柳明志的面前。
柳明志接過宣紙翻看了一下,看著上面的印信確實是戶部的印信無疑,他從戶部員外郎一路坐到了戶部侍郎,對戶部的印璽自然相當清楚。
看著上面只批了兩個月的糧草,柳明志眉頭緊鎖著將宣紙遞給了張狂。
「京城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老薑在本帥出征前親口許諾,就是砸鍋賣鐵也不會讓北疆的將士們餓著肚子打仗,如今連糧草都補充不足,這完全不符合老薑的性子。」
「難道其餘地方出了問題,需要大量的銀子跟糧食,可是老薑不會不明白,北疆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一旦北疆淪陷,我大龍的半壁江山都將徹底的淪陷,喪與他人之手!」
「老薑不是分不清輕重緩急的人,怎麼可能只給了兩個月的糧草呢!」
「前幾個月的糧草本帥自己掏腰包已經墊了幾十萬擔,如今雖然說不上一貧如洗,可是也只能夠維持家用開銷,墊糧草是一點能力沒有了!」
「兩個月眨眼間便可過去,若無後繼糧草,難道讓弟兄們餓著肚子打仗不成!」
張狂看過書信的內容之後便放置了一旁。
「咱們身在北疆,距離京城千里之遙,根本不知道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情,尤其是戰事連連,百姓們都想往南走,有幾個願意往北邊來的!」
「如此一來,縱然京城有事情也傳不到咱們這邊!」
「兩個月便兩個月吧,聊勝於無,總比一點都沒有強,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