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地,多道怒視的目光直射在石蔓蔓的身上。
賀君彥雙手插兜,嘲諷地說:「石經理你是迪福生鮮超市派過來的臥底麼?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石蔓蔓語塞,「我,我當然不是,我就是覺得安立盈在找理由為自己開脫……」
「聽到自己的女下屬受到如此大的委屈,不是想著為下屬討回公道,想的卻是她在找理由開脫,你這個領導有點冷血啊,這不大符合我們信方集團的企業文化啊。」
石蔓蔓急了,「賀總,我們在說安立盈的事情,您為什麼總是針對我來說事?您是不是有意偏袒安立盈?」
閻郁不知道集團內部也有惦記安立盈的,還是賀君彥傲嬌很少把人看在眼裡的人。
不由得蹙眉,眸光蓄滿寒意。
賀君彥扶了扶眼鏡,無比坦蕩地說:「我是愛才,所以比較偏袒勤奮且工作表現好的人,以我對安立盈的了解,她不是無故拖延工作的人,一個經常被性騷擾的女孩在生病時,難免會感到無助,處理工作有延誤,但誰能無過,下次不再犯才是正解。那個魯經理自身有錯,出了問題,還想把責任推給我們公司員工,當我們甲方是軟柿子麼?單是一個性騷擾,我們就可以把他告得丟飯碗。」
安立盈感激地看著賀君彥,沒想到為她說話的人,竟是平時工作交集並不多的人。
石蔓蔓的聲音尖厲,「賀總,性騷擾這事,你不能聽安立盈一面之詞。」
大廳內再次沉寂。
幾乎所有人都可以猜到今天這事是石蔓蔓故意針對安立盈。
「我可以證明安立盈說的話是真的。」
一個柔弱的聲音從工位里傳出來,隨後一個長相普通但身材勻稱的女孩站了起來。
「以前我負責過迪福生鮮超市,和魯經理對接工作時,他也總是讓我周六去和他見面談,總是對我動手動腳的……」
石蔓蔓甩出一個凌厲的質問眼神,嚇得女孩垂下頭。
「這話你之前怎麼不說,現在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幫著安立盈撒謊?」
女孩害怕得嗓音發抖,還是堅持說道:「我沒撒謊。」
石蔓蔓還要接著質問,安立盈打斷了她,為自己發聲,「小曲沒撒謊,我有證據,我拍下了好幾個魯利民對我性騷擾的視頻。」
閻郁倒抽一口冷氣,女朋友受了這麼多委屈和傷害,他一點都不知情。
他忽然想起安立盈好像曾經和他說過要聊聊工作上的事。
當時他竟然說私人時間不談工作,互不干涉工作是職業操守。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一定不會讓安立盈再受委屈和傷害。
閻郁愧疚地看向安立盈,安立盈仿若未見,盯著石蔓蔓。
石蔓蔓懵了,頓了頓,反問,「安立盈,你要搞清楚,我們討論的重點是怎麼解決迪福生鮮超市周末銷售額下滑的事,怎麼忽然提到性騷擾上了?」
安立盈露出一個我這不是在解釋的表情,
「石經理,迪福生鮮超市周末銷售額下滑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促銷活動方案我在上周四就發給魯經理了,但他一直沒有表態,周六他才約我見面討論。
我承認我周六生病延誤了工作,周日我給他過打電話、發過信息並把解決方案也發給了他,他都沒有回應。
這些我都截圖了,我能證明我不是唯一過錯方。既然雙方都有責任,魯經理沒理由對我追責。
反而,我要告他性騷擾,令我牴觸和他進行工作交流,延誤工作進程。
這個處理方式,不知道閻總覺得是否可行?」
安立盈緩緩把目光移向閻郁,她想聽閻郁會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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