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初覺得自己押對寶了。
上帝關上一扇門,必然打開一扇窗。
南勛就是上帝給她開的那扇窗。
藏起得逞的笑容,盛白初抹著已經幹了的眼角。
「別,南勛哥,我不想你們兄弟之間起嫌隙。做錯事的人,總該付出代價。安立盈之所以會對我這樣,也都是我咎由自取。」
盛白初越是這麼說,南勛越是想給盛白初出一口氣。
「孔子都說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你都已經有誠意悔改了,安立盈還揪著過去不放,咄咄逼人。既然你哥不在國內,我就替你哥給你出氣。司禮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我想他以後能理解我的。」
盛白初還是搖頭。
這一次她沒有再說話。
南勛看到盛白初那張漂亮的眼睛,哭得紅腫,心裡一陣抽痛,抬起手,用大拇指輕輕擦著她的眼角。
「你別哭了,你先去泡一個澡,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泡走。」
「嗯。」
盛白初沒有拒絕,她的確需要泡一個澡,整理一下心情,想一想接下來怎麼做。
南勛站起身,起得有點猛,身形晃了一下。
盛白初這才意識到,南勛好像喝了不少酒。
南勛讓她去泡澡是不是有別的暗示?
頓時,生起戒心。
南勛幫她,不代表著她會跟他發生點什麼。
「南勛哥,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你告訴我今晚我住哪個房間,我自己放洗澡水就可以了。」
南勛捨不得盛白初動手,想親力親為。
「我沒事,回來的路上,酒就醒得差不多了。你坐這裡等著我,等我放好了就叫你。」
盛白初老老實實地坐著,這會不敢和他有任何的親密接觸。
「好,那我等你。」
南勛去客臥放好洗澡水,盛白初進去,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南勛指著架子上的浴巾和睡衣。
「你先穿我的睡衣將就一晚吧,這個睡衣是新的,我沒穿過,明天我讓人給你送兩套女士睡衣和衣服過來。」
「謝謝南勛哥,那我洗澡了,已經這麼晚了,你也洗個澡早點休息。」
南勛出了浴室並沒有走遠,而是靠在離浴室很近的牆上。
聽到盛白初鎖上浴室門的聲音,心臟狂跳不已。
他聽著浴室裡面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緩緩閉眼上眼睛。
氣息隨著撩起的水聲變得急促。
南勛剛才去放洗澡水,突然意識到自己今晚要和朝思暮想的女孩獨處一個屋檐下。
慾念以不可控制的速度迅猛生長,叫囂著隨時要突破樊籠。
浴室里發出的每一個水聲,都讓他無比難受。
南勛不敢再聽下去,今晚喝了酒,才會讓他生出不該有的慾念。
他捨不得碰盛白初,只會好好保護她。
這一夜,有人睡得安穩,有人則是輾轉反側。
安立盈是還沒到家,就睡過去了。
因為這一天她經歷了太多的事,精神疲憊到極致。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祁司禮並不在她身邊。
自從回北城後,安立盈發現祁司禮他有晨跑的習慣,這會大約應該是去晨跑了。
她也不能賴床,起身的時候發現身上居然穿著睡衣。
一股暖意在心頭縈繞。
祁司禮太貼心了,肯定是昨晚看她睡著幫她換的。
去浴室洗漱,鏡中的自己臉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