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仙居。
洛青舟回來時,夏嬋依舊握著劍,緊繃著小臉,滿臉嚴肅和冷酷地在榻上坐著。
外面的風吹草動,她都豎著小耳朵在聽著。
洛青舟神魂歸竅,伸了個懶腰,從床上下來道:「嬋嬋,姑爺好了。」
夏嬋轉頭看了他一眼,立刻下了榻,向著窗戶逃去。
誰知「砰」地一聲,撞在了他的懷裡。
洛青舟一把抱了起來,在屋裡子轉了一圈,抵著她的額頭道:「笨丫頭,跑什麼?姑爺又不會吃了你。」
夏嬋在他懷裡扭動著,掙扎著,哀求著:「放,放我,下去」
洛青舟沒有理睬她,直接把她抱進了裡屋,放在了床上,柔聲道:「嬋嬋,別怕,姑爺不欺負你。姑爺心裡有些煩惱,只想抱著你躺一會兒。」
夏嬋看向他,不再掙扎。
洛青舟幫她脫了鞋襪外衣,與她一起鑽進了被子裡,把她抱在了懷裡,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髮,安靜了一會兒,問道:「嬋嬋,你覺得姑爺花心嗎?」
夏嬋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低聲道:「嗯」
洛青舟沉默了一下,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道:「連你也覺得姑爺花心嗎?大小姐之前也說過。看來,家裡的人都這樣認為。」
隨即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可是,姑爺也身不由己啊。嬋嬋,你是主動送上門來的,二小姐也算是,小蝶和秋兒也算是,至於美驕郡主,那就更是了。我沒法拒絕,也不能拒絕,都是責任。仔細想一想,我似乎從未主動追求過別的女孩子,嬋嬋,你覺得呢?」
夏嬋在他懷裡沉默了一會兒,道:「嗯。你,你不,花心」
洛青舟揉了揉她的腦袋,道:「不,姑爺花心。姑爺看到漂亮的女孩,也會心有波瀾,也會幻想著一些男人都會幻想的事情,姑爺也想把天下所有漂亮的女孩,都據為己有。但是,姑爺有自己的底線,有自己的責任和堅守。你,二小姐,小蝶她們,姑爺不能傷害你們,不能喜新厭舊,不能忘了你們對姑爺的好。所以,姑爺會克制自己,會儘量拒絕外面的一切誘惑」
他絮絮叨叨,自言自語地說了很久。
夏嬋躺在他的懷裡,安靜地聽著,直到他停了下來,又嘆了一口氣時,她低聲問道:「你,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洛青舟怔了怔,撫摸著她嬌嫩的臉蛋兒道:「這麼明顯嗎?你這小笨蛋,都能猜出來?」
夏嬋的臉頰,在他胸膛輕輕蹭了蹭,漆黑的眸子裡,光彩熠熠,輕聲道:「是,是小姐,嗎?」
洛青舟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失笑道:「小笨蛋,你怎麼能想到是大小姐呢?」
夏嬋低聲道:「小姐,漂亮,好。」
洛青舟緩緩地道:「當然不是大小姐。大小姐的確很漂亮,可以說沒有哪個女子都能比得上。不過,我對她只有尊敬,並無任何男女之情。曾經與她是夫妻時,我的確幻想了一段時間與她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但慢慢的,就沒有什麼幻想了。現在的話,我對她就更不會有那種感情了。」
夏嬋目光一暗,沒有再說話。
洛青舟握著她冰涼的小手,輕輕揉搓著,道:「姑爺說的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不過你放心,姑爺知道該怎麼做。姑爺對於現在的生活,已經很滿意了,到時候姑爺帶你們去一個風景秀美,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生活。至於外面的其他誘惑,姑爺揮一揮衣袖,都趕走。姑爺就只愛我們可愛的嬋嬋,好不好?」
夏嬋撅了撅小嘴:「不,不好。」
洛青舟又道:「那再加上二小姐,小蝶,秋兒,郡主,好不好?」
夏嬋依舊低聲道:「不,不好。」
洛青舟道:「那再加上粉粉嫩嫩的小百靈呢?」
「不唔」
洛青舟直接堵住了她的小嘴。
窗外,夜色漸退。
遠處的天際,露出了一抹魚肚白,鳥兒的叫聲,也從不遠處傳來。
翌日,陽光明媚。
洛青舟吸收了靈液後,繼續在謫仙居修煉。
中午吃飯時,他跟朱厭聊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