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片刻後,窗戶悄悄被推開。
隨即,一道身影如幽靈般出現在窗外,靜無聲息地看著屋裡。
洛青舟屏住呼吸,閉上了雙眼。
月光灑落在窗台,窗外的身影在外面站了許久,似乎內心還在掙扎猶豫著。
良久。
她方身影一閃,進了房間。
隨即,關上了窗戶。
她腳下無聲地來到床前,安靜地站了許久,突然開口道:「你醒著,對嗎?」
床上的人,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她突然又拿出一根竹筒,直接對著他的鼻子吹了一股青煙,然後道:「那我就當你睡著了。」
做完這些,她又等了一會兒,然後取下了頭上的木簪,解開了長發,上了床,鑽進了被子裡。
房間裡,安靜下來。
兩人躺在一起,皆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半晌後。
洛青舟終於忍不住睜開眼,側過臉看著她道:「衣服怎麼不脫?」
令狐清竹也側臉看著他道:「幹嘛要脫衣服?」
洛青舟道:「你睡覺不脫衣服嗎?」
令狐清竹道:「不脫。」
洛青舟滯了滯,道:「那你來幹嘛?」
令狐清竹一臉平靜地道:「一個人睡冷,借你身子暖暖,不行嗎?」
洛青舟道:「那你剛剛對我用迷藥是什麼意思?」
令狐清竹道:「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直接進來不太好,所以想多一個步驟。」
洛青舟:「」
屋裡又陷入了安靜。
過了片刻,洛青舟問道:「師父和長老們回來了嗎?」
令狐清竹安靜地看著屋頂,道:「嗯。」
洛青舟道:「他們怎麼說的?其他門派有沒有找我們麻煩?」
令狐清竹似乎有些不耐煩,道:「你問他們去。」
洛青舟閉上了眼睛,道:「好吧,那我明天問,睡吧,我困了。」
令狐清竹沒有再說話。
房間裡又安靜了一會兒,令狐清竹突然轉過身,抱住了他。
洛青舟睜開眼道:「你幹嘛?」
令狐清竹道:「冷。」
洛青舟沒有再說話。
過了片刻,令狐清竹突然又把手伸進了他的衣服里。
洛青舟又睜開眼道:「你又幹嘛?」
令狐清竹道:「捂手。」
洛青舟與她眸子對視了一會兒,重新閉上了眼睛。
又過了片刻。
「嘶」
他突然捂著胸口道:「你掐我幹嘛?」
令狐清竹眨著眼睛道:「我不舒服。」
洛青舟道:「哪裡不舒服?」
令狐清竹道:「穿的太厚,睡的不舒服。」
洛青舟頓時無語,道:「那你把衣服脫了啊。」
令狐清竹道:「我是你師叔,我怎麼能在你面前主動脫衣服你幫我脫。」
洛青舟:「」
「快點。」
「哦」
洛青舟沒敢吐槽,轉過身,解開了她腰間的衣帶,幫她把外衣脫了下來,直接扔在了地上。
「師叔,裡面的就不用脫了吧,挺冷的。」
「隨便你。」
「那睡吧嘶師叔,幹嘛又掐我。」
「我不舒服。」
「又怎麼了?」
「裹的難受。」
「」
窗外,夜色漸濃。
崇明宮裡,終於安靜下來。
燈籠悄然撤下,宮女和太監們,依舊在忙碌地收拾著東西。
酒足飯飽後的貴賓們,都回到了住處休息。
宮門外,秦朗依舊低著頭,孤零零地跪在冰冷的夜色里。
突然,一陣腳步聲來到了他的面前。
隨即,一道尖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秦大人,陛下宣你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