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電光石火之間,白醉醉已經明白自己那莫名的熟悉感是哪兒來的了,仔細一看,自己這兒子眉宇間不是和這風玉檀極其相似嗎,如果在瘦上一點那就一樣一樣的了。
思及如此,白醉醉也沒有再呆的心思了,連賣水果的錢也顧不上收了,恨不得自己沒和這男人做這趟生意,反正水果沒送,錢也沒收,也沒什麼影響,連招呼都沒有打,抱起水生奪門而出,卻在關鍵時刻被墨棋攔了下來。
「讓開。」
她一手將水生抱在懷裡,快速出拳攻向墨棋的面門,速度快,且狠,因為顧忌著白醉醉懷裡的水生,墨棋並沒有出手而是躲開了白醉醉的攻擊,一擊不成,她化拳為掌拍向墨棋胸口,同時用腳攻其下盤。
白醉醉的招式凌厲。又快又狠,墨棋收起輕視之心,來回打了幾個回合心中越發的心驚,而一直鎮定自若的坐在桌邊的風玉檀,看著白醉醉的身手,臉上的笑容依舊,迷離的雙眼微微眯起。
「墨棋。」
聲音溫和宛如春風,墨棋聽後心頭一震,天吶,公子竟然這麼溫柔的和他說話,早知道他家公子說話越柔和就越要注意,那是要生氣的意思啊。
此刻,墨棋哪裡還敢避讓,連忙迎身上前主動發起攻擊。
到底是風玉檀一直帶在身邊的,別看平時暗戳戳的,認真起來那手上功夫不是一般的好,不過兩三下白醉醉就沒有了招架之力。
「你們要幹什麼。」
見走不了,白醉醉也不再做無用功,彎腰將水生放了下來,微喘了口氣伸手摸了摸水生的頭,不滿的看向風玉檀。
被白醉醉倒打一耙,風玉檀也是好笑,挑眉,看向站在地上的水生:「你說呢?」
這一刻她哪裡還不明白,這人是見著孩子了不讓她走呢,可是她一點也不想讓水生知道,這人可能就是他爹,這人病怏怏的,說不準哪天就見閻王了,讓水生知道了,萬一還來不及相處就沒了,對小不點是多大的傷害。
「孩子還小讓他離開。」
「不行。」
風玉檀含笑拒絕了白醉醉的話,這孩子一看長相就知道是他的孩子。只是自己的孩子怎麼會在這裡,除了那一次他從未有過女人,但那個女人應該不在了。
不管怎樣自己的孩子,不能讓其流落在外。
此刻水生十分乖巧,並沒有出聲,小小的身子小心的往她的身邊挪了挪,擋在了她的前面。
小小的動作瞬間暖了她的心。
「不行就不行,那你說你要幹什麼。」
見他不讓水生離開,乾脆牽著水生坐在了桌邊。
卻見,風玉檀挑眉一笑,依舊溫和如初,可她明白這一切不過是假象,那迷離的雙眸不帶一絲笑意。
「你不覺得你該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嗎?」
頓時,白醉醉給氣樂了:「怎麼回事?不就是你看到的那麼回事。」
「醉醉,你這樣我會很難做,我只是問問孩子是怎麼在你身邊,他的母親呢?」
風玉檀笑容依舊,但白醉醉卻不認為他本人和他的笑容一樣。
「怎麼會在我身邊,你說怎麼會在我身邊。」白醉醉翻了個白眼站了起來,目露嘲諷:「我十月懷胎的兒子不在我身邊在哪裡,難不成在你身邊?
風玉檀微怔,十月懷胎?
「別再攔著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牽起水生的手沒好氣的風玉檀一眼,轉身就走了,沒得到風玉檀的指令墨棋自然也沒有再追上去。
她帶著水生到了後院,關門,落鎖,這一系列的動作完成後脫力似的坐到凳子上,心跟蹦極似的噗嗵噗嗵跳個不停,直到確定墨棋沒有追來她才狠狠鬆了口氣,將水生放下來。
「娘親,你怎麼了?那個叔叔是水生的爹爹嗎?」水生擔憂的看著白醉醉,已經初初長成的小臉,眉頭皺了皺,和風玉檀皺眉時一樣一樣的。
她緩緩抬起頭,看著皺起眉頭的水生,想開口卻不知從何說起,嘴裡乾澀的緊,良久,才伸手將水生牽到懷裡,抱著他:「娘親沒事,水生如果那個叔叔真的是你爹爹你----」
「我要跟著娘親。」仿佛知道白醉醉接下來的話,水生緊張的抓著白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