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回到房子裡,傷了藥之後心裡裝著事,輾轉睡不著,家主偷摸交代的事情,明明是想辦法讓恩人入贅於家,但又不能強迫,這恩人雖然是信守承諾來了於府,可卻要和小主子分清界限,而且她還騙了小主人,這該怎麼對得起老家主啊。
他唉聲嘆氣,只覺得自己也憋不住這事,她還是在半夜偷摸摸的敲開了昭辛雲的房門,在昭辛雲開門的時候,走進去關上了門,她搓了搓手:「恩人,奴回去左思右想,覺得這事也不好隱瞞你。小公子如今已經到了年紀,還沒有議親,家主的意思是要招贅,想來當日家主的話你也聽到了,小公子從小就聰明,奴瞞著這事實在是心中不安,且奴在於府大半輩子,如今的局面,小公子確實是需要一個撐門面的妻主。您看這事,您在考慮考慮?」
昭辛雲坐在臥房的凳子上,她聞言只是沉默,蹙眉的看著訕訕的阿福,阿福已近中年,但恭卑低笑,雙手粗糙,臉頰溝壑,一副老實忠誠的下人模樣。
商人微下,阿福跟著於家家主這麼多年,經歷過許多場面,可當於家家主將昭辛雲的地位對阿福一道,這個忠誠了於府半輩子的老人,無條件的信任了於家家主的眼光,對昭辛雲帶了六分在於家家主面前的姿態。
剩下的四分,是惶恐和陌生。
她害怕辜負了老家主的寄託,又害怕面對昭辛雲行事作風的陌生。
阿福難道是平庸無用的人嗎,也並不是,只是她在副手的位置做的太久耳提面授,於家主一人護著於府三十幾口人,掣肘這於家手底下的勝記布紡百家人心,於家主的去世,難道只有於清徐受了影響嘛?這樣看,也並不是。
她一回來就養傷,無暇顧及府中的雜亂,他或許擔憂於清徐,當聽到於清徐對李怡的縱容,她反駁過,沒得到想要的安排,她也還是忍了下來,毫無怨言,或許她覺得如今於府到了這副局面,只要還沒有成為定局,就都有改變的機會,當聽到了長皇子到來,她鬆了口氣,才閉眼兩三個時辰,又被昭辛雲驚醒,積極的安排好了昭辛雲的事情,又因為心中藏著對小主人的隱瞞,半夜叨嘮,直言相告。沒有時間給她神傷,也沒有沉浸在家主去世後的頹廢。她安靜的養傷休息,只是想把自己養的精神些,阿福今晚突然來找她,怕最主要的還是想要昭辛雲答應這門婚事。
昭辛雲只是淡淡的看向了別處,阿福心中忐忑,昭辛雲才平靜開口:「該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於家還沒到窮途末路的時候,非要我幫忙的時候,我自會出手,你也別將所有希望放在我身上,何不趁著現在,趕緊布局,確保能全身而退。」
阿福聞言一頓,雖然沒有在昭辛雲這裡得到答應和自家小公子成親的這件事,可昭辛雲說的話,還是讓她安心了幾分。
阿福嘆氣:「我知道了,若後面發生任何事情,煩請恩人務必先保小公子性命,錢財和我們這些賤命,不值一提。還望恩人答應。」
昭辛雲點了點頭。
阿福大喜,心便落下來十分。萬貫家財縱然誘人,但性命攸關,恩人是被家主認可,定會護的小公子後半生無憂,想到此處,阿福竟生出了捨生取義的豁然。她對昭辛雲行了禮,然後就出了昭辛雲的房門。
昭辛雲長髮披肩,看著阿福離去,她吹滅了燭火,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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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昭辛雲醒來的用冷水粗糙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並且再次抵制了古代背景的艱辛,系統例行順毛,昭辛雲折了根樹枝,含在嘴裡在齒尖碾磨。她直接來到靈堂,於清徐已經跪在靈堂,安安靜靜的在火盆里投著紙錢,昭辛雲找了個角落站著看著於清徐單薄的身影。
此時正值夏末,早風稍涼,口中苦澀沖淡了昭辛雲抽菸的欲望,她乾脆也在原地發起了呆,等到於清徐的貼身小廝小伍走進來,在於清徐耳邊低語,於清徐這才動彈了一下身子,他站了起來,緊緊的閉了閉眼,走出靈堂時,看了眼摸魚的昭辛雲,他深吸口氣:「啊辛,走了。」
昭辛雲站直了身子,朝著男子走近了幾步。男人看著女人隨意的頭髮,不由得蹙眉,但前
第6章 要妻主不要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