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純州,白雲禪寺乃是第一大寺。
今日,是普賢菩薩的誕辰。因此早早在清晨,便有數以萬計的百姓們早早上山,只為給普賢菩薩燒香,並為自己祈福。
純州城裡。
白雲禪寺的和尚們,今天也是忙壞了,不斷地採購著今日所需要的一應香火寶燭,只因純州城裡的百姓對於拜佛的熱情太過濃烈,以至於山門裡早早準備的香火寶燭,也就是元寶蠟燭,平安符等東西居然供應不及。
讓和尚們不得不分成幾批,來到了城中的幾大合作店鋪里加急採購。
松陽和尚是白雲禪寺里的本代弟子,輩分為松,往上數還有十幾個松字輩的師兄,雖若將自家的佛門武功修行的火候不夠,但論起下山辦事的能力,卻是哪個也代替不了他。
以至於,雖然他武功佛法樣樣都不行,卻偏偏成為了白雲禪寺『監院』蓮花長老最受寵的弟子。
「師兄,我看呀,就這兩車寶燭都不夠那些百姓們燒的,也是奇了怪,年年都燒,也沒見他們誰發了大財啊。」隨行的松木和尚抱怨道:「燒錢又沒燒給我們……」
松陽冷笑著回應道:「怎麼沒燒給你,沒燒給你,你偷偷給自己私下裡定製的那套大紅袈裟,是哪裡來的錢買的?」
松木猛然變色:「松陽師兄,你怎麼……你……」
他臉色煞白。
松陽卻只瞥了他一眼,似乎不屑點破他的『大逆不道』,只說道:「這莽莽塵世,哪裡真箇有什麼神仙佛陀,便是武功天下第一,到底也要老死,菩薩需要金身渡,百姓需要銀錢活,什麼事都離不開一個錢字,咱們只管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你在寺院裡當和尚受的好處,不比考中一個秀才來的少。」
松木低頭不敢再說話。
卻在這個時候。
大街上忽然起了一陣的喧嚷之音,只聽著不遠處的街上百姓們,皆是指指點點的。
「這年輕道士好皮相啊!」
「如此面容,真乃神仙中人,男人竟能生得如此好看。」
幾個白雲寺的和尚聞聲看去,只見在那遠遠地街道上,有那麼一個身披玄色道袍的年輕道士,身後跟著兩個年輕男女,也著道袍。
便是松陽和尚自詡為佛家門人,看向那年輕道士之後,眼中也不由生出一絲驚艷,心道:「這道士真是老天爺賞飯吃,只憑著這幅俊美面容,不管去哪家做法設礁,人家怕只看到他的臉,便全然都信了。」
只因這道士的身上,竟無形無刻的不透出一股超塵脫俗的感覺,再配上俊逸的面容,完全就是一個降世謫仙。
卻就在這個時候。
松陽只聽背後的松木驚聲道:
「松陽師兄,你快看那道士後面的兩個人,像不像是一年前在咱們寺院牌匾上題字『謗佛辱寺』的那兩個小東西!」
松陽本身沒怎麼注意到俊逸道士背後的人。
經松木這一提醒看了過去,立即心中一跳:
「可不是這兩個小孽障,他們竟然還敢出現在純州城,這是吃了哪路神仙的豹子膽了。」
那大街上緩步前行走著的,正是陳沙師徒三人。
遠處。
松陽在認出了林青青和齊正一之後,立即讓身後的僧人們都隱蔽起來:
「先別露面,那個叫林青青的小丫頭武功厲害的出奇,別看著年紀不大,卻跟咱們寺廟裡的一流高手都能有來有回,松木,你先跟著他們,我立即回寺廟裡稟告監院長老,上次那佛匾被這兩個小孽障寫了『侮辱』字跡之後,還被他們跑了,本就是我白雲寺奇恥大辱,這次,一定要把他們抓回寺廟裡,做個交代!」
吩咐完師弟之後,松陽立即往白雲寺通稟而去。
……
白雲寺,在純州城外十里。
這座寶寺廟占地百餘畝,坐北朝南,寺門雄偉,上書「白雲禪寺」四個大字。
從寺門往裡走,依次可以見到天王殿、觀音殿、大雄寶殿這些佛門寺廟裡常規的建築。
大雄寶殿右側為養心殿,後左側有禪堂,禪堂左右有廂房,在殿側有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槐樹,長在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