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此乃支持讀書人三更燈火五更雞的最大動力,由這個名字可見張三有的父母對他抱有的期待。小暖真誠地笑著,「更是個好名字!」
張三有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名字是好,可惜他讀書不成,一有也無。
「我姓陳名小暖。小暖冒昧,剛在門口聽到二位談話,敢問公子進京求學須用多少銀兩?」觀察了這幾天,小暖知道這裡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講話越喜歡拽文,她為了賺錢也是拼了!
張三有並不開口,信叔笑著打圓場,「姑娘的名字也起得很好,今天怎不見你妹妹一起來?」
吃瓜幾日,人家哪能不記得她們,小暖笑道,「今天進城有正事所以沒帶她,信叔,你們現在缺錢打算賣布莊,是也不是?」
信叔搖頭否認,「沒打算賣,正在籌措銀兩。」「怎麼個籌措法?」小暖接著問道。
信叔見她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只得挑明了道,「這是大人的事,小暖姑娘不用替我等憂心。」
小暖努力站直了顯得自己更高,更誠實可靠,「信叔且說個數,若是不太多,小暖或是有法子。」
信叔和張三有自是不信她,不過教養所在,張三有也沒掃了小暖的面子,直言道,「趕路、住店和求全算上,須得一百五十三貫。」
這還有零有整的,小暖點頭,「信叔打算如何籌措?」
信叔無力地搖頭,若是有辦法籌措他們也不至於如此為難了。
「那還是要賣布莊了,或者找人借錢,這麼多錢,怕是不好借吧?」小暖追問。
張三有不吭聲。
信叔嘆口氣,老爺夫人去世已有五年,他一邊伺候少爺一邊打理布莊維持生計,若真賣了布莊他們主僕就斷了生計,他自己年老體弱,少爺又除了讀書什麼都不會,萬一求學不成,日後將更為艱難。
可不賣布莊少爺就無法進京求學,等於斷了他的前程......
信叔又搖搖頭,長吁短嘆。
小暖早已從街坊四鄰處聽明白了這對少主老僕的境況,開始與他們商談合作的事情。
「張公子,信叔,小暖倒有個法子,不曉得能不能成。」
不等他們拒絕,小暖接著問道,「你們這錦繡布莊若賣,作價多少?」信叔堅決搖頭,「我們未打算賣的。「
小暖追問道,「二百兩?」
張三友立刻開口,「布莊只存貨就值二百三十五貫兩百八十五文,加上店面和擺設,少說也值三百兩!」
這傢伙適不適合走科舉的路小暖不知道,但當會計絕對合適,「若是我出一百五十兩入股布莊,以後布莊二一添作五,咱們一人一半,虧贏均攤,你們覺得如何?」
張三有愣了。信叔這才認真打量小暖。他有找人入股的打算,只是信得過又肯出銀子入股他們這本小利薄的布莊的人可不好找。面前這小姑娘,目光清亮神態自然,絕對不是尖酸刻薄之人,但她怎麼個來路,信叔還不曉得,當然不敢輕易談合作的事。
小暖立刻講明自己的情況,「我就住在城南秦家村,家中共有三人,母親,我和幼妹。」
「汪!」門口的大黃不幹了。
小暖翻翻眼,補充一句,「哦,還有一隻狗,就是門口的大黃。」大黃立刻坐直搖搖尾巴。
張三有和信叔望著這隻神氣十足的大狗,更深信這小姑娘就是來鬧著玩的。
小暖接著道,「如果二位感興趣,咱們就好好談一談。」
信叔看向張三有。
「信叔與陳姑娘談吧。」張三有沒時間陪小姑娘過家家,把頭埋回典籍中。
信叔待小暖比少爺慎重了些,將她邀到裡間詳談許,小暖才心滿意足地出來回家了。
推開大門,小暖見到二舅秦正田與娘親坐在院子裡聊天。
秦氏見大女兒回來了,立刻招手叫她過去商量,「你二舅幫咱們相中了一塊地,是村南的六畝種熟的良田,靠近清溪灌溉也方便,六畝共四十二貫,你覺得咋樣?」
秦正田看著她們娘倆笑,就憑小暖能用兩張紙
買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