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蘇則冰冷的眼神,王氏身子一顫,心道升起了一陣寒意。
她跟蘇則相鬥多次,均以慘敗告終。
蘇則此子看她的眼神一直都是不屑的,那是一種位者的鄙視。
每每思及此處,王氏無不咬牙切齒。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妓女賤種膽敢笑話她這個出身名門又有四品誥命的貴人。
可是這麼一個賤種,把她一次又一次的虐的體無完膚。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王氏知道,自己和蘇則之間恩怨只有一方死亡才能結束。
雙方之間不是你死是她活。
所以她一直蟄伏在暗處,等待著機會。
蘇則即將三司會審的消息傳來,王氏的機會來了。
她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大膽蘇則,你死到臨頭了還在大言不慚。」
蘇環跪在地惡狠狠道:「今天,我在眾位大人的面前揭開你的真面目。」
蘇則皺了皺眉。
他沒想到的打頭陣的居然是蘇環。
在蘇家的時候,他都不把王氏母子看在眼,又怎麼會將蘇環這麼一個小毛孩子當回事?
蘇環!
蘇則冷冷笑道:「你什麼時候也成了王玉蘅的狗了?哦,不對。」
他自言自語道:「你們娘倆一直都是王玉蘅的狗。」
你才是狗!
蘇環咬牙切齒道。
是嗎?
蘇則淡淡一笑,俯視著他,道:「不是狗的話,你怎麼趴在地?」
蘇環頓時語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過是個平明百姓的身份,來到了這裡自然是要下跪的,而且主審也沒讓他起來。
眾人哄的一聲笑了,心道:「這個蘇則倒是牙尖嘴利的很,兄弟鬩牆嘛?倒是有些看頭。」
黃寬咳嗽了幾聲,道:「蘇環,你可以起來回話了。」
謝謝黃大人!
蘇環又叩了一個頭,這才站了起來。
「真是一條聽話的狗啊!」
蘇則冷笑了一聲。
「蘇則,你不要逞口舌之利,待會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蘇環壓低了聲音說道。
諸位大人!
蘇環清了清嗓子,道:「蘇則不是勾結白蓮教,他本人其實是白蓮教的人?據我所知,他早在南京的時候加入了白蓮教,成為了白蓮教主單雨珍的入室弟子。所以……」
他得意的一笑,道:「眾位大人包括我父親都被他蒙蔽了,其實他是白蓮教打入朝廷內部的一個奸細。」
什麼?
眾官員大吃一驚。
蘇則是白蓮教的人?
這真的是個重磅消息。
三司之所以審了這麼長時間沒有進展,除了錦衣衛的干涉之外,更重要的要取證蘇則跟白蓮教勾結的證據很難。必須要派人去陝西調查,這一來一回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眼下陝西又是民亂又是瘟疫的,誰想去受這罪?
所以審理歸審理,一旦落實到調查的時候,誰都不想找這個麻煩。
如今蘇環忽然跳出了指證蘇則是白蓮教,這樣一來案情簡單了。
管他在陝西幹了什麼,只要能證明他是白蓮教,那在陝西的事兒不是造反那也是造反了。
想到這裡,眾人精神一振,臉色露出了輕鬆的神色。
不過也有人不解了。
蘇則既是官宦之後,又是錦衣衛之身,前途似錦,為什麼要加入白蓮教呢?
這有些說不通啊!
很快大理寺少卿開口道:「蘇環,這裡是刑部衙門,是三司審訊的地方,你萬萬不可信口開河。」
蘇環急忙抱拳道:「大人明鑑,小人有確切的證據。」
聽他這麼一說,眾官員也沒人質疑了。
如果蘇環能夠拿出真憑實據,那麼立即能定蘇則的罪了,根本不用管他在陝西幹了什麼?
這是眾官員已經明白錦衣衛兩名高官為什麼要退場了?
錦衣衛消息靈通,肯定是提前知道了些什麼,這才臨時退場和蘇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