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楊風也不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華小茜放鬆下來,繞過楊風坐在床上,說道:
「行啊,你說吧。」
「以後老婆你出差回來,都要陪我一起睡覺。」
楊風繃著臉,華小茜卻忍不住偷笑,拍拍身旁的床。
「我答應你了,快來睡覺吧。」
真的就這樣答應了?
楊風后面還準備了一堆話,試圖說服華小茜,現在這一堆話只能悶在他肚子裡。
狐疑地爬上床後,楊風試著再伸手去摟華小茜的腰,眼睛還偷偷地看著她的反應。
他這么小心翼翼的樣子,華小茜更是覺得他可愛,躺下,狠狠地把他摟緊懷裡,任憑楊風掙扎都不鬆手。
等楊風放棄掙扎後,華小茜才緩緩地說道:
「小風啊,你只想姐姐陪你睡覺,就不擔心姐姐到外面出差,喜歡上別人嗎?」
「你不會的。」
在華小茜的懷裡,楊風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出奇的堅定。
「那可說不準哦。」
「我不允許,你出差以後,每天要給我發信息和定位!」
楊風不知道哪裡來的勁,猛地推開華小茜,盯著她的眼睛鄭重地說道。
還真是小孩子一樣。
華小茜嘴角上揚,揉著楊風的腦袋,笑著問道:「我給你發是沒問題,但在學校里,是不是也要匯報一下啊,哪天被學姐學妹拐走了,我不是吃虧了。」
「雖然一定不會發生,但要是老婆你不放心的話,我會想辦法給你發的。」
學校的教學區不允許帶手機,但為了華小茜,楊風還是決定冒險帶進去。
「好好,就這麼一言為定。」
順手關了燈,在黑暗中,華小茜再次抱住楊風。
一點點過去,她懷裡的楊風慢慢地傳來呼吸聲。
華小茜也漸漸有了困意,只是一個念頭依舊縈繞在她的心頭。
自己是什麼時候意識到喜歡上他的,在他去提親的時候,還是兩個人拍婚紗照的時候,也或者是同意跟他搬到一起同居的時候。
腦海里不斷的閃過和楊風在一起的畫面,回想那些時候的感覺似乎都不怎麼強烈。
記憶最後停留在楊風寫給自己的第一封情書時候,華小茜的意識也漸漸沉入睡夢中。
……
一個月後,集團的事情終於處理的差不多,同時也傷了不少元氣。
楊陽和華磊的目標一樣,整頓集團內部結黨營私,收受回扣等頑症,不給華小茜留下難以處理的爛攤子,該割捨的割捨掉,精簡了不少集團內部元老級成員。
這一個月對於集團員工來說,可謂是風雨飄搖,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被開除的是自己。
對於集團內沒有異心,只是勤懇工作和一心向著集團的人,只是多餘的擔心。
楊陽出面安撫了一下以後,把招新員工的事情作為對華小茜最後的考試試題,交給她後,自己無事一身輕地溜回家。
回到家裡,楊陽一推開門,習慣性地喊了一句。
「老婆,我回來了。」
房子安靜無聲,只有在冬日餘暉下搖曳的窗簾回應他。
在廚房和孩子的房間,張望了一眼,也沒有人。
「又自己一個人跑去果園了?」
楊陽嘴裡嘀咕著,走向臥室的同時,在手機上查看別墅果園的監控視頻。
剛輸入完賬號和密碼,推開臥室門,發現徐妍正坐在房間的電腦桌前,敲打著鍵盤。
「怎麼了,老婆你這是想成為女作家了嗎?」
楊陽走過去,下巴抵著徐妍的腦袋,從背後抱住她說道。
徐妍只是手頓了一下,繼續在鍵盤上打字,她早已經習慣了老公親昵的動作。
「暫時沒有這打算,主要是你最近太忙了,我又等不及更新,只好自己寫了。」徐妍不滿地鼓著腮幫,快四十歲的家庭主婦,依然跟一個少女似的。
楊陽彎下腰,拿臉蹭了蹭,幫她把鼓起的臉消下去,順便看看她寫的內容。
「你怎麼不接著我寫的劇情寫下去,另開一片關於胡楊樹的番外?」
「我又不是沒試過,寫不出你的那種感覺,怕壞了你的筆名,還不如只寫番外好了。」
徐妍說著敲下最後的空格鍵,伸了一個懶腰,順手勾住楊陽的脖子,在他臉印了一口。
等楊陽想回應一下的時候,又跟兔子一樣從椅子上蹦起來,把他按到上面。
「老公你快幫我看看,寫得怎麼樣。」
「老婆寫得自然是絕好的。」
「那幫我發到你的里怎麼樣。」
第一次寫東西,徐妍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想讓更多的人看見。
楊陽臉上閃過一次尷尬,但很快消失不見。
「沒問題,我幫你檢查一下排版,等下就給你發,你先去做飯把,我肚子都癟了。」
「好的,沒問題。」徐妍雀躍地轉身離開。
楊陽正頭疼怎麼幫老婆潤筆的時候,剛有點思路,手放到鍵盤上,徐妍舉著鏟子又從臥室門口冒出來。
「老公你晚上打算吃點什麼?」
「都行,和昨天晚上一樣吧。」
「好的,沒問題。」
等徐妍走後,楊陽趕緊離開椅子,去把臥室的門關上。
再回到電腦前,開始看徐妍寫的番外。
大概內容:
在他們夢境的故事二十年後,已經變黃土戈壁的羅布泊,迎來了新的一對人。
男的比女大七歲,看上去像一對父女,但從交談中,反應出他們其實是一對戀人,而且正在被敵國的人追殺,慌不擇路下逃到了這片戈壁。
食物和水馬上就要耗盡,他們依舊沒有找到出路,最後試圖在胡楊樹下挖出水來,但卻只是白費工夫。
眼看生機茫茫,男人半夜做了一個決定,將自己殺了,用他的血肉支撐女人走出這片荒漠。
但女人醒來以後,看到男人的遺言和一壺他凍住的鮮血以及失去血色的屍體。
女人摟著男人的屍身,悲痛了很久,也沒有按照男生遺言那麼做,而是用僅存的氣力在胡楊樹下挖了一個坑,埋葬了他。
然後在男人的土墳旁,等待自己生命逝去,在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她只有一個念頭:如有來生,願自己比他大七歲,讓她做姐姐,去守護他的一生。
「果然有點狗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