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歸跪在地上,他不信邪的拿出菜刀,開始挖土。
記憶里,那口枯井就在這地方。
現在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只有乾裂的地面。
「我他媽挖也要把你挖出來!」
……
日月交替。
當第一縷晨光灑落大地,安州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在安州大河的主幹河流處。
六個穿著長袍,戴著兜帽的男人,來到了這裡。
許舟手中拿著一個古老的日晷,日晷通體由青銅打造,呈一個方形。
一般來說,日晷這種東西是用來計算時間的。
其造型大部分都是圓形。
方形的很少見。
因為那代表著年代更加久遠。
許舟手裡的這個日晷,卻更加奇怪,不僅是方形,而且四個邊上,都有青銅打造的怒目鬼物,那些鬼物沒有手腳,青面獠牙,分別咬住一個方位。
「動手吧。」
「是時候把安州的事了結掉。」
「定住它的鬼蜮,定位它的真身!」
「抓住它,把它帶回去。」
「它本就被先行者們埋入安州,如今自然應該由我們將其收回。」
一聲聲落下。
剩下的五人,分別拿出了一根青銅製造的針。
那根針長約二十公分,十分尖銳。
並且,上面銘刻的有扭曲的圖案和符號,似乎是進行某種儀式用的物品。
而且,這些青銅針上面,同樣沾染的有血跡。
只是卻並非安州墓主人的。
而是,古代的守墓人們通過另一種手段製造出來的。
本來這些青銅針以及那個日晷,對應的是東洲的墓主人。
安州,東洲,都是古代的九州之一。
古代的守墓人,給九州的每一個墓主人,都套上了枷鎖,製造了制衡其力量的東西。
但是,守墓人們在幾百年前,就斷了代。
很多東西和資料全都遺失。
對應安州墓主人的東西,也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緊接著。
噗通一聲。
許舟把日晷扔進了安州大河之中。
一瞬間。
安州大河的河水,泛起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河水像是被染上了墨色一樣,眨眼間就變得漆黑一片。
並且,直接沖天而起。
剛剛迎來黎明的安州,一瞬間,又進入了黑暗之中。
那河水發黑,將安州的天都染成了黑色。
陰冷可怖的詭異力量,直接將整個安州都覆蓋。
黑色的雪花一片片落下,散發著死寂和腐朽的味道。
這一刻。
安州的所有鬼物,全都躁動不安。
它們瘋了一樣的衝出去活動範圍。
怨鬼!
凶神!
怪異!
移動鬼蜮的怪異!
一個個的,全都冒了出來。
它們所過之處,那些還尚在夢鄉中的人,便被直接吞噬。
三十年前,許安異變的最後,便是以一場陰兵過境作為開始。
那是最恐怖的浪潮。
能把一切活物都給吞噬。
能把城市化作鬼城。
而安州的異變,則比許安來的更加恐怖,更加讓人措手不及。
這還不是結束。
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繼續吧。」
許舟又拿出了一個布滿孔洞的紅木人偶。
那人偶極為粗糙,其存在的時間,最早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
一千年的歲月,完全沒有將其摧毀。
許舟舉起人偶。
一片片黑色的雪花落下。
人偶的氣息,變得越來越詭異。
某種異樣的波動,直接以人偶為圓心,瘋狂在安州境內擴散。
日晷掀起異變,定位墓主人。
人偶引動墓主人現身,鬼蜮降臨。
他的搭檔,也就是王言等人,手中的青銅針,則要等鬼蜮降臨,人偶吸納到墓主人的氣息以後,刺入人偶身上的孔洞之中。
那意味著,墓主人的力量將會被無限削弱。
……
安州市中心。
民調局的人都看著黑暗的天空,看著那飄落的黑色雪花,一臉的震撼和驚恐。
這一幕巍峨壯觀。
卻讓人心生絕望。
「陰兵過境!」
「所有的信號都被影響了,消息發不出去。」
「報告,陰兵過境已經席捲了經開區,開發區,安路區,正在向平水區,王府區衝去。」
「鬼物失控了。」
「亂了!全都亂了!」
正在這時。
眾人眼前一暗。
眨眼間,唐元清,韓為民,徐正秋三人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唐老,韓老,徐老!」
「出事了,出大事了!」
唐元清平靜的說道:「我知道這一天早晚回來,只是沒想到會在今天,看來我倒是不用再撐著了。」
「所有人聽令!」
「是!!!!」
唐元清目光掃向四周,他看到了張全有,看到了一眾隊長,也看到了高堯,王平這種民調局的普通成員。
「我唐元清現在宣布最後一道命令。」
「所有人撤離安州!」
「什麼!!!!我們如果撤了,安州剩下的百姓們呢?」
「該撤的都撤了,不該撤的也撤不走。」
「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們可以撤退,但那些不願意撤的人,不該撤的人將會留下來,我們三個老不死的,就是不該撤的!」
唐元清含笑著沖所有人點點頭。
徐老和韓老面色如常。
兩人就好像在說閒話一樣。
「不願意撤的人,也不能不管,我們這些人老了,思維僵化,不能不管他們,你們還年輕,全都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倒也不用太遠,就在安州城外守著就是。」
「一日後,一切立見分曉。」
隊長們全都怒了。
張
282、枯井現身,安州鬼城(第六更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