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有看著杜歸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粗狂的眉毛都挑了起來。
什麼叫鬼吃飯不給錢,他就逼著鬼留下點東西抵賬。
這路數他還是頭一次見。
張全有看著杜歸。
心裡也在犯嘀咕:「這杜老闆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他肯定像我一樣,擁有某種特殊的能力。」
「那水鬼自己雖然能降住,可也得能抓的到,這杜老闆把水鬼的刀都給奪了,手段肯定比我要高深的多。」
正想著。
杜歸扭了扭腦袋,似乎是覺得脖子很癢,伸手一撓,從衣領里拽出一把如同水草,發綠髮黑的頭髮。
正是那水鬼的……
張全有一臉複雜。
又瞧了眼地上的絲襪和高跟鞋,腦海中的念頭更是像是紮根似的冒了出來。
「這杜老闆,裝的倒是一副平常百姓的樣子,又慫又市儈,可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媽的,那紅姐可是凶神啊,結果絲襪和鞋子都被他給扒了。」
「說不定我要是再來早一點,都能扛個攝像機拍片了。」
心裡越是這麼想。
張全有臉上的態度就越好。
他擠出笑容沖杜歸說道:「杜老弟,咱們都是敞亮人,說開了吧,鄙人張全有,民調局許安部支隊長,你我兄弟二人以後估計會不少接觸,要是有什麼沒做好的地方,還請老弟見諒。」
杜歸十分詫異。
自己一個平民老百姓,繼承祖傳飯店的小老闆,和他能有什麼接觸?
這鄙人是專門處理靈異事件的。
還想和自己經常接觸,那他媽豈不是說,自己以後天天都得遇到鬼。
他怕不是在咒自己。
想歸想。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杜老闆面帶笑意,說道:「張老哥,實不相瞞,我其實對你們吃公糧一直心有敬意,要是你能把那紅姐和水鬼全都弄死,那我就更敬佩了。」
張全有深深的看了一眼杜歸。
他點點頭。
正色說道:「紅姐是凶神,她太危險了,我會和民調局打招呼,從外面再多調一點人進來,優先解決她。」
「那個水鬼,也肯定會儘早消滅。」
杜歸心裡鬆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老弟客氣了,現在你這邊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我還得去追逐紅姐和水鬼,不能讓它們跑沒影。」
說著。
張全有就站起身,向著那黑色絲襪和高跟鞋走過去。
杜歸瞪大了眼睛,提著菜刀就說:「老哥,你別走啊,什麼叫沒事了?那倆鬼差點弄死我啊!」
張全有扭頭看向他:「老弟說笑了,以你的手段,這兩個鬼根本就威脅不到你,反倒是那些普通人,要是遭遇水鬼和紅姐,絕對沒有任何生路可言。」
「現在外面下著大暴雨,那水鬼可以順著水出現在任何地方,紅姐又是凶神,她也不可能一直在一個地方停留。」
解釋了一番。
杜歸苦著臉說道:「老哥,你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那倆鬼威脅不到我?真的假的,我好怕啊!」
張全有看杜歸這樣。
他暗自搖頭,這杜老闆也太會裝了、你一個有特殊能力,比我還強的人,說自己很怕?
唉……
現在民間但凡有點能力的人,都喜歡藏著掖著。
其目的,無外乎是什麼怕被人盯上,怕被官方迫害。
簡直了。
不過,張全有自然不會把這話放到明面上說。
他盯著杜歸,沉聲道:「老弟,你放心,我非常理解你的想法,不過你真不用這樣,你我都不是什麼普通人,我在這地方耗著,只會讓更多人遇害。」
「等我把那倆鬼解決,我就來見你,到時候咱們兄弟倆把酒言歡,順便和你談談別的事。」
別的事。
自然是為民調局吸納人才。
安州這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