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居然說這方「天外來仙」的印章太漂亮了。
歡喜哥聽著就不懂了,印章難道不是雕刻的越漂亮越好嗎?難道印章丑了反而好嗎?
再看看陳鋒,當聽到喬遠帆和范一峰的評價後,神色中卻是一片黯淡,他再清楚不過「漂亮」這兩個字的含義了。
「金石之術,追求巧不能失之纖媚,追求拙不能失之狂怪。印章文字中多巧者,則就參之以拙,文字中多拙者,則應參之以巧。」范一峰緩緩地說道:
「但如果一副作品太漂亮了,既失去了巧又失去了拙,毫無靈氣,毫無靈氣。」
邊上那些聽的人這才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
無論是喬遠帆還是范一峰,都是非常公正的,他們絕對不會因為陳鋒是他們老朋友的後代而昧著良心說假話。
誰的作品好,那就是更勝一籌。
而當他們對兩方印章做出了截然相反的評價後,每個人都知道誰贏得了這次比試。
儘管對喬遠帆和范一峰說的自己和陳之山的作品天差地遠,但能夠戰勝陳之山的後代,還是讓譚睿孫嘴角露出了自得的笑容。
第一陣就這麼折了。
觀眾都把掌聲送給了譚睿孫。
當看著自己的對手洋洋得意的接受著別人的恭維,陳鋒面色一片死灰。
當年父親說自己缺少天賦,充其量只能充當一個「匠人」,永遠無法成為一個大師的時候,說老實話,陳鋒的心裡是很不服氣的。
所以這多年了他一直都在努力,他付出的汗水比任何人都多。
但是現在他終於相信父親的話了,在這一行里,是需要天賦的。
下一陣呢?
下一陣該輪到這些人里最沒有把握的范寶路出場了。
是真的沒有把握。
雷歡喜起碼還有一副八龍圖的作品,但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範寶路的作品。
他給所有人的印象只是一個對麻將喜愛若狂的人而已。
「下面有請夏木軒先生和范寶路先生。」
當郭主任說出了這句話,不可避免的對決終於要來到了。
范寶路還是一副懶散的樣子,似乎對這次的比賽絲毫都不在意。
有人對他有信心嗎?
恐怕沒有。
「蓮姐。老范到底有沒有把握啊?」安妮實在忍不住問道。
「我不知道,」畢金蓮一張口就是這樣的回答。
安妮有些不太甘心:「那你和他認識這麼久,有沒有看過他寫字畫畫啊?」
「沒有。」畢金蓮苦著一張臉:「別說寫字畫畫了,我連他簽名都沒有看到過。」
「真的假的啊?」歡喜哥摸著腦袋:「他用信用卡的時候都不簽名的?」
「前提條件是他要有信用卡。」畢金蓮苦笑著說道:「他就好像活在上上個世紀的人。唯一相信的只有現金,拒絕使用一切銀行卡。」
好吧,這傢伙也算是個怪人了。
再看看站在那裡準備一展身手的兩個人,也是截然相反的兩個形象。
夏木軒穿著一件淡色的休閒服,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站在那裡斯文儒雅,一看就像是個搞藝術的。
反觀范寶路呢?
范寶路這個傢伙不修邊幅、邋裡邋遢,頭髮亂蓬蓬的,你說他是搞藝術的保證十個人裡面有十一個是不相信的!
還有他們的手。
夏木軒的手乾乾淨淨,指甲明顯經過精心修理。
再看看范寶路的。
這傢伙的手粗糙、指甲和狗啃的似的,指甲里還有泥垢的存在。
這雙手?
無語了。
歡喜哥和其他人的心都涼了。
范寶路肯定指望不上的了。
完了,這次要連輸兩陣了。
筆墨紙硯都已經準備好了。
夏木軒站在那裡,心定氣閒,拿筆的姿勢瀟灑自然。
范寶路在做什麼?
他居然去端來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做什麼啊?
小學生臨摹嗎?還坐在那裡?
當夏木軒開始動筆的時
第八百八十八章 他居然寫了這麼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