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非霖抬眼輕掃她一樣,這個世上,也只有她敢這麼吩咐他。
明知道她又想捉弄自己,但怕她燙到自己,他還是沒有忍心拒絕,咽下口中的三明治,小心幫她吹著碗裡的稀飯。
喬藝瞪大眼睛,驚住了,她本來是一天不惹他心裡就不舒坦,以為他肯定懶得理她,結果,她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幫她去吹涼稀飯。
唉呀媽呀,她不是在做夢吧。
見他還沒發火,她又不死心的把豆漿也推到他面前,「還有這個。」
易非霖把已經吹得差不多的稀飯遞到她面前,「可以吃了。」接著也沒說什麼,竟真的好脾氣又幫她吹冷豆漿。
喬藝只手托著腮,看著對面一向對她冷言冷語沒什麼好臉色易非霖,陡然開始懷疑自己的世界觀。
他……一早上的吃錯藥了?
喬藝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稀飯,視線卻一直都往還在為她吹冷豆漿的易非霖看過去,見他臉上似乎並沒有什麼不悅,還一副很認真的模樣。
莫非,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平靜?
把豆漿遞給喬藝之前,易非霖還特地喝了一口看燙不燙。
喬藝只手托著腮,如有所思,或許,是他都懶得和自己生氣和計較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上車後,易非霖問,「你去哪。」
她想了想,要不再試試他?
「中北路那邊。」
她說的這個地點,和易非霖所在的公司根本就是兩個方向,而且那個路段上班點有點堵,如果易非霖送她過去,他上班肯定是會遲到。
她都想好了要是易非霖趕她下車話,她就當著他的面打電話給她爸,告他的黑狀,看他怎麼辦。
可易非霖的反應,可以說再次讓她開始懷疑人生。
他竟然什麼也沒多說,直接發動引擎。
車開出小區後,所行使的方向,果然是往中北路。
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喬藝心裡五味陳雜,以前和他鬥嘴的時候吧,雖然心裡不舒坦但覺得自己還挺有成就感。現在她說什麼他都不計較吧,反倒覺得心裡空空的,怕他是對自己都懶得生氣了。
難不成她是個抖m?
「你還真送我過去啊,不是都要上班了嗎?」
易非霖只是很簡單「嗯」了一聲,沒有多說。
見他如此冷淡回應,喬藝心想他果然是懶得搭理自己了,這才依著自己免得自己鬧。
看著身邊那張帥氣的側臉,喬藝剛失落的神色又神采飛揚起來,反正他是她的,一輩子都是她的。
「你昨天答應過我了,我今天就找編劇改成劇本,最遲月底開拍。如果你只是忽悠我的話,我就去找澈北哥弄,反正我也有時藝的股權,到時候我還會去老爸那告你一狀,說你跟別的女明星不清不楚,還為她把我黑的連門都不敢出……」
澈北哥這三個字,一直是易非霖心口一根拔不掉的刺。
他忽然停了車,「你現在就可以下車去找他,找你的澈北哥。」
原本還好好的氛圍陡然壓抑下來,喬藝起初也被震住了。
她反正早就習慣他的冷漠,對於他會說這種話一點也不意外。
不過,她怎麼感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貌似帶著醋意?
喬藝眉眼彎彎,她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神情冷峻的易非霖,「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說完,她扶著車門哈哈笑了起來,如果是這樣,她真的太開心了。
「你笑什麼。」
「當然是笑你好笑啊。」喬藝一隻手捂著肚皮,輕輕戳戳了戳他,「你不知道你剛剛說那句話的時候,好大的一股醋意啊。誒,易非霖,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最後那句話她說的很是玩味。
好笑?易非霖見她那副毫不以為的模樣,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是,他是喜歡她,可是她知道了又怎樣?她會在意嗎?呵,只怕比現在笑的更加大聲。
「自以為是也得有個限度。」易非霖冷冷開口。
「你確定真的不喜歡我?」
易非霖不再理會他,腳踩油門重新開車。
「那你不喜歡我喜歡誰?」喬藝試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