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這活兒可累,還是交給老頭子來吧。」
空曠的田野上,辛勤勞作的莊戶們紛紛抬頭朝這邊看來,嘴上帶著淺笑。
衛b手裡拿著鋤頭,正一下一下的學著老農如何鬆土,可惜沒什麼經驗,看著像個挖坑的。
如今已經是二月的中旬,春耕可以開始了。
冰雪早已消融,大地開始復甦。
隨處可見青草翠綠的嫩芽在迎風招展,田壟兩側的水渠可以聽到潺潺的流水聲。
老農說完,衛b乾笑兩聲,將鋤頭還給了他。
衛b與旁邊的許定說道:「伯言,回頭給老劉家送十斤糧票,畢竟耽擱了人家大半天。」
老農一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二爺哪裡的話,不礙事的,不礙事的。」
嘴上雖然這麼說,卻沒有拒絕糧票的意思。
衛b呵呵一笑,接過許褚遞來的濕毛巾,擦了擦手後,說道:「老劉頭,你家裡沒有其他人了嗎,就你一個負責十畝地的開墾,怕是有點吃不消吧?」
老農頓頓頭,苦笑道:「不瞞二爺,我家裡一共有四口人,家裡還有婆娘和兩個兒子,只是大兒子最近忙著團練……」
許定在一旁插嘴道:「公子還記得劉大頭嗎,他就是老劉的兒子。」
衛b微微頷首,當然記得,當初在青牙部的時候,還成就了一番佳話呢。
老農見衛b認識自己的大兒子,與有榮焉的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強。
衛b見狀,蹙眉道:「怎麼,家裡可是有什麼困難?」
老農支支吾吾的看向許定,彷佛有些難以啟齒。
許定朝他瞥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劉大頭不是娶了一位……就是咱們上次在青牙部就回來的漢人。」
衛b愣了愣,看向老農。
許定接著說道:「那女子是個人才,被荀文若招為衛所主事,主管城中湯池生意,公子也曾見過此女,還誇了她幾句。」
衛b想了想,脫口說道:「是張管事?」
許定看向老農,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張惠。」
老農苦澀的笑笑,不敢反駁,畢竟是家醜,而且如今,家裡的婆娘還帶著人上門鬧事。
許定作為安邑的內務主事,城中發生的事情,基本就沒有能夠逃脫他掌控的。
特別這件事情還牽扯到澡堂子的大掌柜,聽完許定的講述,衛b眉頭不由得深深的皺了起來。
原來,劉家得知張惠懷了身孕之後,便三番五次找上門,要求張惠將孩子生下後還給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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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b之所以皺眉頭,不是因為劉家爭搶孩子的撫養權。
而是感覺劉家的目的並非孩子,而是想要逼迫張惠復婚。
衛b還記得劉大頭的模樣,當然也對張惠有一定的印象,在他開來,劉大頭是配不上張惠的。
如果拋去救命之恩不談的話,兩人結合的可能幾乎為零。
當初要不是因為劉大頭好運氣剛好救了張惠,只怕張惠也不會心甘情願嫁給他。
這一點,只要見過張惠和劉大頭的人,基本就會這麼想,兩人不管是形象,學識,還是出身,都差了十萬八千里。
劉大頭這輩子的上限,恐怕也就是一個城衛軍的教頭了,而張惠呢,如今雖然只是一個大掌柜,但根據荀或的判斷,她還有很多可以挖掘的空間。
要知道,這個時代一個識字的人,還是一個精通算術的人,再有點口才和為人處世的機敏,就已經超過了世上九成九的普通人。
「老劉,老劉,不好了,你家婆娘跟城衛隊的人鬧起來了,
還有你家老二,快,快去找大頭救人。」
三人正說著,遠處一個提著貨籃的壯年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老農聞言,整個人癱坐在地,嘴裡哭道:「造孽啊,早就讓他們不要去鬧了,就是不聽,就是不聽……」
衛b與許定相視一眼,後者朝那個青年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說話。
青年這才發現了衛b一行
第二八六章:張飛認親,法不容情(1+1)